龙培孚最大的仰仗无非是两个,一是漕帮上万弟子,二是这盐运使增厚增大人,当然,不管谁做盐运使,都是他的保障。可没想到,这盐运使可是皇帝亲自任命的官,手下掌握这一个定字巡防营八百人马,居然就王永泰给软禁了?!
魏文康苦笑着说:“谁说不是呢,昨天天一黑,上百个官兵就把府上围得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那可恶的王阎王王永泰,说是奉了军机首辅大臣摄政王载沣的命令缉拿反贼,唯恐增大人向反贼泄露消息。现在增大人别说向外联系谁帮你了,便是找王永泰理论都不行,吃喝都成了问题,若是被围困几天,估计盐运使司上下百十来口人都要被饿死。”
“那定字营呢?他们可是听增大人的调遣。”龙培孚,急忙握紧拳头追问。
“定字营迟迟未来,后来我从狗洞里爬出去,听到别人说,那王永泰派人在定字营门口摆上了两门大炮,定字营的窝囊废们就吓得不敢出来了。”魏文康苦笑着说道。
龙培孚气道:“一群废物,亏得那管带李祖培还说自己是什么苏北第一勇士,还不如我们漕帮的几个愣头小子知道抵抗了两三个时辰呢。唉……魏先生,你从外面进来,可否知道这王永泰为何要对付我?”
魏文康道:“不知,但我这一路仔细想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永泰等人想要栽赃嫁祸予你。七日之前,扬州知府盛大人被革命党人炸死,朝廷震怒,摄政王载沣勒令王永泰务必在十日之内抓到革命党凶手。那王永泰追查了几日也找不到线索,所以我猜他所幸便破罐子破摔,对终于朝廷的漕帮动起手来。而且据我打探得知,这次对龙帮主动手的新军士兵不是本省人,都是一些鲁省和直隶省的北洋老兵,这些人杀起人来肆无忌惮。龙帮主,恐怕你的家人……唉……凶多吉少啊……”
“我****娘皮!”龙培孚气得哇哇大叫。
魏文康连忙捂住了他的嘴,道:“小心一些,小声一些,若是招来了新军狗腿子们,我这不是白来了吗?”
龙培孚哀求道:“魏先生,等你出去之后替我仔细打听,我的家人如何了,我那十二房小妾和子女们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