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开郁闷,这就是个白眼狼啊,不过,这白眼狼换回女装应该挺漂亮的,嗯,等客店开张,做个女服务员,肯定能吸引很多雄性客人,哈,定然是不会错的……
阿福一边吃,一边掉泪,“都怪老奴啊,现在让小主丢了读书人的身份,做这等低贱之事,都怪老奴没本事……哦,这鱼还蛮新鲜的……”
回春堂里,薛为海与孙堂坐在病床旁,病床上,中年人体温慢慢降了下来,虽然才只吃了一次药,效果却已显现出来。
“孙老,周郎情形如何?”薛为海问道,声音略有些紧张,他大风大浪见的多了,本该看淡生死,但是周策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也是他棋局里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如果周策死了,一切计划都将付之东流。
孙堂双手捧着药方,叹口气,“薛公,我……我实难相信,这药方竟然……竟然有如此效果,或许,这药方是当年华佗祖师爷创制的,也未可知,神,神啊,周都尉的命,已经保住了,至于多少天可以复原,还要看周都尉自己了。”
听到这句话,薛为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哈哈哈大笑三声,“天佑我大唐啊,天佑周郎。”
孙堂可知道,并非是什么“天佑”,而是宋开送过来的这两张药方救了周策性命,只是,这药方之理法,委实有些闻所未闻,想到这,孙堂开口道:“薛公,你可知那宋郎底细?听其谈吐,似乎……似乎不是个正经读书人啊。”
薛为海摇头笑了起来,“昨日在河边垂钓,这小家伙不顾了自己性命,也不顾人家女子清白,直接跳到河里救人,哈哈,想起这一幕,倒也觉得有趣,他是不是读书人倒不重要,心性不坏就好了,这药方,可真是千金难易啊。”
孙堂点点头,郑重的将药方收进了怀中,“其实我只是很疑惑,今天在饭桌上,听那宋郎谈论医方,总觉得……总觉他很是高明,许多医理,初听起来或许觉得乱七八糟,但是现在细细想来,倒也自有番道理。”
两个老人正说着话,孙喜梅掀开布帘子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壶蒸馏过的酒水,她“砰”的把酒放在桌上,道:“爷爷,您肯定是想岔了,刚才我探听过了,那宋开,就是个书呆子,他爷爷倒是挺有名,宋怀远公,不过到了他父亲和他,家道败落,现在听闻一日三餐也不济了,这种人,又哪里会是高明的大夫了。”
薛为海和孙堂听了都是一愣,随后相视而笑,孙堂道:“明日你带上十两黄金,去给了那宋开。”
“爷爷!”孙喜梅吓了一跳,“一张药方,哪里能卖这么多钱!”
十两黄金,那可就是五十两白银,也就是五十贯钱,足够普通人家衣食无忧生活三年了,普通药方,卖上两贯钱,已经是天价了。
孙堂皱了下眉头,摆摆手,道:“让你去你就去吧,救命之恩啊……”
孙喜梅嘀嘀咕咕的离开。
薛为海拱拱手,“明日我便差人把钱送与你。”
孙堂摇了摇头,“薛公,不必,并非单为周都尉的救命之恩,这药方,其实也值这么多,这外科药方,若是放在战场上,那可能救万千人性命啊。”
薛为海张张嘴,最后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红尘客店内,宋开指挥着阿福和聂铃铛打扫庭院,收拾桌椅,准备开业。
“铃铛,你去,提桶水把柜台前擦一擦,店面必须整洁,福伯,你把厨房归类整齐。”宋开一边吩咐,一边整理酒坛。
“我堂堂郡主才不要做这些粗活!”聂铃铛恨恨的低声道,“我不去!”
宋开提高音量,“福伯啊,其实聂铃铛姑娘是……”
“你给我闭嘴!”聂铃铛上前一把捂住了宋开的嘴巴,“我去,姑奶奶去提水!”
阿福转头疑惑的看着宋开。
宋开笑了下。
阿福叹气,道:“大郎啊,这……这整理客店固然是好事,只是……只是没法开业经营啊,咱们现在连吃饭的钱也没有,怎么开张啊。”
聂铃铛一听,也是掐着腰,道:“就是!姑奶奶想要一件女人衣服都不行。”
宋开不理两个人的抱怨,“明天就会有钱了,今天赶紧整理好,明天准备开张营业,对了,福伯,你跟我说一下刘娘子的事情,等咱们赚了钱,你就帮我上门提亲,那小娘子,我很中意。”
“噗……”
一边的聂铃铛笑的前仰后合,花枝招展,“宋开,你不会是饿糊涂了吧,还有人送钱,还想娶媳妇,你先喂饱肚子吧。”
阿福叹口气,嘀嘀咕咕的说刘玉婵的事情。
宋开听的直点头,看来自己这副身体的主人虽然呆头呆脑,但是和那刘玉婵,的确算得上青梅竹马,小的时候,刘玉婵家境并不好,宋开总是偷偷拿家里的钱财、糕点送与刘玉婵,如今宋家彻底败落,刘家却是经营布行生意日益好转,倒成了刘玉婵时常接济松开了。
三个人正忙碌着,店门口响起敲门声,聂铃铛赶紧扯了个斗篷带在头上,宋开疑惑了一下,走过去打开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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