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一声,一滴金色血液滴落地上。王子听闻其声,目光刷的移动到楚砚的左手腕间。
轻轻放开她的双手,王子没有理会正向他二人围拢而来的那些持钺卫兵,双手捧起了楚砚那只雪白如玉的皓腕,只见一条殷红色血线中汩汩的流出纯金色的血。
王子左手握着楚砚皓腕,右手之上一缕光芒升起,轻轻从楚砚左手皓腕上空平拂而过,光芒随即消失,楚砚左手腕间的伤口也都奇迹般消失不见。
可是没过一会,那条殷红色血线伤口它又凭空复出,王子一见之下不由惊愕,他一对凤目中陡然满含煞气,猛的一个偏头,一股威严气势无形生成,直接把神坛台上那些围拢过来的持钺卫兵喝退了数步。
“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
西面看台上这时传来西楚国王惊恐惶急的喝令,那些卫兵闻令,持着手中武器毫厘向前挪动脚步,一个个心惊胆战,两眼怯懦,连双手上握着的武器也都簌簌发抖。
王子冷眼横视,紧紧把楚砚护在身后,他左手轻轻握着楚砚左手皓腕,一缕光芒浮现而出,自主把楚砚手腕上那条血线伤口包裹而进。右手之上当即一闪银芒,那柄凌厉之极的银色长枪凭空闪出。
王子右手持枪,重重往地面之上一驻,一道光圈以长枪驻地处为中心,从神坛台上荡然扩散开去。神坛当即一阵剧烈摇颤,仿佛顷刻之间就要崩裂塌陷!
那些手持武器围拢过来的百十卫兵,当下站不住脚。纷纷摇晃倒地。手中所持的一些矛钺盾斧。却也横七竖八扔满一地。
西面看台上那西楚国王见此一幕,惊惶喝道:“无能奴才,没用之极!”
那些倒地卫兵听见国王怒喝,纷纷捉摸各自武器从地面之上爬起,正想再度合围击杀敌人时候,猛然见得神坛台上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王子与公主的身影。
忽然听见希律律一声纵马长嘶,回头一看。王子已经带着公主一个飞身上了已经候在神坛台下多时的那匹良驹白马。
西楚国王此时气急败坏,左右喝令校场内四处卫兵,合力拦截那匹白马,务必截下那欲逃出城去的王子公主二人!
校场内千万卫兵听得王令,纷纷持着手中武器向那匹飞驰校场内,正欲逃出城门的良驹白马围拢而去!偌大一座神坛校场,这时一片混乱,聚焦点可都纷纷落在白马之上的青年王子,与西楚公主的身上!校场之内千万人等,有的呐喊。有的祈愿,有的议论。有的祝福……
眼看着二人坐骑白马,就要驰骋出城外,国王再度下令,“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城门口卫兵一时得令,立马拉动门条,厚重闸门当即开始从城墙两侧缓缓延伸而出,咔咔声音不绝,缓缓向中间合拢关闭!
那西楚国王再向那城中卫兵下令,“给我合围白马,务必把贼人给我擒下杀却!”
城中那手持武器的千百卫兵不敢违令,纷纷朝校场中那匹驰骋的白马呐喊着围拢而去……
王子身在白马之上,听见身后千百卫兵的齐声呐喊追击,听见西面看台上那西楚国王的接连喝令,心中一股巍巍气势猛然闪过。
他今日救得公主出城,其实大可不必惧怕那些凡人士兵,只因他出手太重,那些士兵唯恐招架不住他的一招!他不愿出手伤及无辜,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时候,决不会与那些凡人士兵生端打斗纠缠。
他今日救得公主出城,倒是轻而易举,唯独那西楚国王始终与他纠缠,他也不至于和那国王为难,只是想到楚砚的遭遇,那国王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情对待楚砚,心中未免不忿。
王子带着楚砚,骑着白马就要驰出城去,右手中忽然一闪光芒,那柄丈二长短,凌厉锋锐的银白长枪当下脱离王子手掌,凌空划过一条弧线,搜搜飞向了西面看台上正怒喝下令中的西楚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