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他们抓住我们的衙役,只是缴了兵器,人还是放了回来。肯定是想动摇我们的军心,现在大军压境,这些人放回来自然让城里人心惶惶,最后很多人逃走,他们到头来不战就能拿下这座城池。以我之见,大人还是赶快将这这些衙役都关起来为好,以免谣言四起,人心动荡。”
“大人,我认为这个法子实在不妥,现在如果这些衙役都被关起来,城头上只有贫民妇孺,实在不妥,他们中很多人说不定也想着逃跑,若是看到江东军前来,说不定就会反戈一击,这城里还需要这些衙役稳定人心。当前最重压的是让立刻作好准备,随时准备带着大家撤离,这城池是守不住的!”
“大人,我觉得弃城不守,以后大人在回到郢城,恐怕在也
不会有立身之处了。无论能不能一战,这城,我们一定要守,而且现在要以最快的是向丹阳和奄发出求救,如果他们拘捕救援,那么我们防守一些时候,力战不敌,在退走便是无可非议。”
“你说的倒是轻巧,这城中没有可守之兵,敌人大军一到,这城破也就在旦夕之间的事情,当时大人只能魂归故里,那还有什么后来的打算!”
“大人,我们分出一些衙役来,将城中的妇孺都看护起来,若是敌人攻城,那些贱人为了家眷,自然必需为我们拼命做事。如此下来,我们也有两千人,虽然城池残破,但也大概可以抵抗一些时间。在这时间里,我们可以从容做好撤离的事情。”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县令最终决定采纳这方法,固守待援。于是大半夜里,衙门的人打着火把挨家挨户的将成立和城外的居民们都唤醒,强行将妇孺和男人们分开来,然后男人上城头,而妇女们在后面做饭什么的,当然是被衙役们看着的,属于人质。
到后半夜的时候,残破低矮的土墙上占满战战兢兢地的农户们,大家衣衫单薄,在秋天的夜晚,很多人冻得瑟瑟发抖。心里诅咒着那些衙役和当官的人,真希望那些敌人的军队前来,将他们千刀万剐。
在丹徒城外两里的地方,几辆马车在黑夜中正在向南飞驰而去。
但就在中途的一片山林见,突然亮起了无数火光。车夫看到前路被阻拦,赶紧勒住缰绳,让马停下来。
车里的人大叫道:“混账东西,为何停下来!”
“大人,前面有军队阻拦我们啊。”
很快,几辆马车就被火把团团围住。士兵们上前将马匹都控制住。
显迟走上前去,笑嘻嘻得看着几匹马:“大人好有破例,一次辆马车能用的起这么多马匹,不知道要赶到那里去。”
车上的人都战战兢兢从车上下来了,都是县令一家和他的谋士们。原来之前所谓的死守的谋划,不过是要作个样子,死守死的只能是城里的衙役和壮丁,他们自己自然是要走的,死守,只是给郢城一个解释吧了。
县令也是聪明人,此时为难之际,也顾不上个人形象了,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显迟面前:“将军,我们平素无冤无仇,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把,我这车中有些细软财物,您全都拿起,丹徒已经是你们的了,何必要为难我等呢。”
“江东是我楚国的,也是江东君的,现在还有您管辖,自然也是您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又怎么会为难您呢。”显迟笑嘻嘻的扶起地上的县令:“曹溪将军镇守丹徒要地,今日出来练兵,而我也受江东君之命,前来和大人商讨一些小事,故而将军借此机会练练兵,也想和我一同前来,大家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就这么简单。不知道大人深夜出门,要到那里去,这夜间荒野之中,多猛兽贼人,出了意外可大大的不妙啊。”
“饿…这,我听说将军和使者要前来喝茶,想外出前来买些新茶,孝敬江东君。”县令也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说自己去搬救兵了,相信这些人说的猛兽贼人和意外,不就是要自己命的意思吗。现在可不能违逆了这些人的意思,不然小命可就不保了。
“这个无妨,我们都是粗人,对喝茶懂得不多,只要有茶就好,我听将军大人说过,茶还是陈的香。”这时候一个大胡子的人凑上来笑嘻嘻得说:“我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大家不如回到城中吃茶如何。”
不过多久,县令的马车就出现在了城门外,后面跟着一屁股的军队,城上的人看到县令出现在城门外叫门,那就不能不开了,大家心里也高兴,管他们这些人怎么玩,自己可以带着老婆孩子回家休息了。
镇江营入城之后,立刻就着手控制起来城池的各个角落,当然也包括衙役。于是,整个丹徒县,就落入了江东君的控制之下,当然名义上,县令依然在这里治理地方。伺候就截获了所有派出去的求援信,死死的封锁了这里和周围的信息来往。
第二天,曹溪的两千军队带着三百衙役离开了丹徒城,这些衙役将被发完矿场,进行石灰石开采和烧制工作,进行劳动改造。而在丹徒城里,出现了一千新的衙役,开始了文明管理的新时代。
第三天,丹徒县令向下面各级各乡正,各里的里正,甚至村正,都必须尽快赶往丹徒城,参加县令大人即将召开的重要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