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回来了,小的给您请安!”谢飞飏说。
“飞飏,快进来,我们正商量着事,你也来参加!”谢敬熙说。
原来,谢敬熙在温陵雅轩阁宴请泉州府府尹武修文后,又在那里与武修文谈了些泉州衙门的事,比较晚才回来,回来后,管家谢易之、高云天和林鹤轩都到了谢敬熙的书斋,向谢敬熙报告道士进谢府算命的事。
管家谢易之先开口说:“谢老爷,小的觉得,这位老道士此时进谢府来看风水有些蹊跷,为何正好老爷不在府上,他偏偏这时候来了?这也太巧了,而且,他的行为很可疑:这位老道士说是看风水命理的,但他却不注意观察谢府建筑物的坐向方位,反而特别留心府里的细微之处,四处察看,给人予贼头贼脑的感觉,尤其是他在与夫人的谈话中,表面上谈的是相命风水,实际上经常是拐弯抹角地问及谢家存藏珍品宝物之事,非常可疑!”
林鹤轩说:“不得不承认,老道士确实知晓阴阳五行、紫微斗数,其谈卦问相亦合乎道学常理,他对于道教的堪舆之术还是比较了解的,但是,老朽总觉得,这位老道士在其内心修养上,并非是真正道士,他的言行很做作,缺乏真正道士的那种风范,很像是江湖势利之徒在演戏,在其谈阴阳谈命理的话语中,仿佛隐藏着什么阴险目的,而且,他对郭夫人说话的言辞、口气,表现出一种奇怪的味道,完全不像是修养很好的道士的言辞,老朽觉得来者不善,谢府应当谨慎防备他!”
高云天说:“听老道讲话,倒也是挺礼貌客气的,一直在说夫人的好话,不过好话说得很过,小的以为他是想多得些银子才故意说奉承话的,难道有什么卑劣心思吗?他讲算命风水,讲得头头是道,小的没有完全听懂,觉得很高深,但是,有一种感觉,觉得他不是简单在算命,而是有一种很怪异的神态,让人不放心。”
谢敬熙说:“你们的质疑是有道理的,这老道在我不在谢府时,很蹊跷进谢府来,一定不是巧合,据我猜测,应该是经过周密谋划的,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位老道定非等闲之辈,他对谢府的人与事都很了解,知我不在府里,设局故意引飞飏、小惠关注,他很可能知道夫人对问卦有兴趣,所以借算命之名入谢府,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仔细探察谢府,这不是普通等闲之辈所能想出来的计策!”
杨飞飏听了,感到很懊悔,这老道士是他和小惠在街市上遇到的,然后小惠回来向郭夫人说,夫人才会让他去请的,所以,事情属杨飞飏引起的。
杨飞飏说:“十分抱歉,小的没有想到那老道士这么阴险,否则,就不会去请他,小的给谢府惹事了,请老爷责罚!”
“飞飏,别后悔了,这不是你的错,是对方太狡猾了,连夫人那么聪明的人都没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你当然也很难识别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从中吸取教训就是。”
杨飞飏说:“谢谢老爷原谅!小的还有一事禀报,适才小的见高总监守护在客厅后门庭院里,小的便去后花园巡看,当小的到了‘逸韵楼’,便遇到怪事了,小的进休闲室时,突然发现,整理茶具的小胡被人打昏了,躺靠在椅子上,好像是有人潜入,小的到二楼去察看,楼上没有遭到破坏,应该是潜入者后来走了!”
谢易之和高云天都感到诧异,高云天还感到有些惭愧,护卫好谢府是他的责任,他只顾着护卫前院,担心郭夫人的安全,忽略了花园里的“逸韵搂”了,有人闯人,他竟然不知道,他说:“小的失职了,只顾前院忽略了后花园,请老爷责罚!”
谢敬熙说:“眼下,大家确实要小心,多动脑筋,想来扰乱谢府的,都不是等闲之辈,有时敌人会用‘声东击西’等计策,咱们千万别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