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个坏消息,你知道吗?昨日咱三人游了贡院回来后,你撒手丢银子的那地方又发生了事,对面那‘杏芳阁’里的一位坏蛋看围观吹笛子的人太多了,或是嫉妒,或是嫌吵闹,就冲出来,把那个吹笛子的老乞丐痛打了一顿,打得他鼻肿脸青,鼻孔直流血,可那老乞丐不讨饶,也不还手,不慌张也不逃脱,只是擦擦脸上的血,很坦然地离开了,谢姐,你会同情他吗?”
“仗势欺人,那坏蛋真该死!人家靠美妙笛声吸引很多人,关他什么事?”谢嘉瑶愤愤不平地说。
“姐姐别急,别担心,后面还有好消息呢!听说那坏蛋那天夜里,正在青楼里的什么斋干坏事时,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士,捆起来,狠狠地揍了一顿,硬是被揍得昏死过去,更好玩的是,听说别人进去发现他时,他正……正……。”她本来想说正躺地板上**着下身丢丑,但她还是不敢说出来。
“正……正什么?你也有不敢说的?”谢嘉瑶故意问。
王芝华脸红了一下,贴在谢嘉瑶的耳边说:“正躺在地板上**着下身,太丢丑了。”
谢嘉瑶脸上也泛起了一团红晕,轻轻地拧了一下王芝华的手臂说:“你还好意思说出口!羞。”
“还有呢,姐,你想都想不到,那位揍坏蛋的侠士,没有逃走,竟然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走下了楼,嘴里还说着‘就很香,菜也不错’什么的,说是那坏蛋干错了事,向他表示道歉,而后,扬长而去。”王芝华很赞赏地说。
“活该那坏蛋遭报应,那侠士做得很好!”谢嘉瑶也赞扬说。
“姐,奇妙的事还在后头呢,有人听那‘杏芳阁’的人说,揍那坏蛋的侠士,其实是一位潇洒倜傥的年轻俊男,他走出‘杏芳阁’的洒脱身影,让很多人直盯着看!”王芝华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真有那么神乎的男子吗?你太夸张了吧?你这张小嘴,会把绸布说得飞上了天,变成了彩云。”谢嘉瑶笑着说。
“姐,还真是神了,你道那年轻俊男是谁?他不是别人,正是那吹着笛子的‘老乞丐’,据说,他是化了妆,装成丑八怪乞丐,在为一些孤儿吹笛募集银子!”
谢嘉瑶心里一颤,心想:“居然有这等事,难怪他那张脸有英俊潇洒的影子,他的眼光是那么晶亮有神;难怪他能吹出那么美妙的笛声;难怪他能那么高超地以笛子来吹《梅花三弄》,看来,是一位不寻常的人,可惜当时没有细心地看看他。”想到这里,她心里一热,脸上微微发烫。
“姐姐,你别发呆了,你那银子给得很值,你给的可是武功高强、笛子吹得好,而且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姐姐的眼光也太敏锐了,难道你已感觉到,那‘老乞丐’是个美男子?!”
谢嘉瑶心里微微一震,脸上发热,有些慌张地说:“你瞎说什么,姐姐我能未卜先知吗?”
王芝华今日的一席话,让谢嘉瑶再也无法从印象中,抹去“老乞丐”那明亮有神的眼光和那高山流水般的优雅笛声。
谢敬熙举家移至南京,住进王府的事,引起了江湖各派的关注,一方面,一些门派原来筹划着探谢府、寻秘籍,现在计划均被打乱了,他们想,既然谢敬熙一家到了南京,是不是就意味着谢府根本就没有藏着秘籍,否者,谢敬熙怎么舍得离开谢府呢?他们必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以便相应地改变计划;另一方面,一些了解谢、王两家密切关系的人,马上就联想到,或许谢家秘籍的秘密,是与王家有关系的,他们感到,谢、王两家一联手,就更难对付了,必须采取新的策略,所以,这回不只是谢府,王府也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盯上了。现如今,江湖各派,都将主要注意力,投向了王家府邸。
占据着南京城附近紫荆山的“荆山派”,自从“二郎神”方迩瑰密探谢府被谢府的护卫统领高云天击退后,掌门人方**一直想找到更好的方式,派人再次探察谢府,想不到这回谢府竟全家移居至南京王府了,他得知此消息后,便让人叫他的六“小鬼”方一魁、方迩瑰、方山傀、方世魏、方舞魑、方遛魅到他的“正中大殿”商量。
这位荆山派的掌门人,名称“方**”,其实这有不只一层的含义。他原来叫方圆满,因为他的独门武功“**阴阳掌”在武林有相当的名气,有人觉得“**”也是最大的“圆满”,于是,便索性唤他为“方**”,这一称呼就传开了,后来,他的“方圆满”的名字几乎连他自己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