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兰反复仔细地看着墙上的画,只见在那画中,云雾飘绕的崇山峻岭之下,有一处林木葱茏的山坡,在苍松翠柏掩映下,有一座书院,周围幽静神秘,那书院图像显然是非常用心镶嵌的,显得古朴典雅;而在画面的另一边,高山之下有一块平地,平地上有一座古墓,古墓前面有一条溪水,再往前视野宽阔,在远处有一山坳,不难看出,作画人画的是一块风水宝地上的一座古墓,古墓周围,幽静非常,有一种神秘感。
李淑兰细细地看着画中的书院和古墓,似乎书院和古墓画面的构图、线条表现着什么符号,但她一直还看不清是什么符号,她一时看不出是什么符号,便把构图和线条的形象默记在心里。
李淑兰又详细的察看了密室各处,确信没有什么其他的秘密物件,她便走出密室,转动门边的石球,把密室的门关上,然后快速走出地宫,把塔门关上。
李淑兰知道,地宫下面的那两位和尚,两个时辰后便会醒过来,他们或许会以为是困了,睡着了。
她飞快跑到修德的禅房,把地宫钥匙挂在修德身上,她知道,修德过一会儿就会苏醒过来,她必须赶紧离开,出了禅房,她把门关上,暗暗在心里对修德说:“请大师原谅!李淑兰欺骗了您,并把您麻醉了,非常抱歉!或许,往后有机会当面向您道歉,您是一位有大德的高僧,李淑兰十分佩服您!明日上午再见!”
第二日,李淑兰以“赵雅蕊”的身份照样到藏经阁念经,修德依然来教指导她念经,修德看起来有些疲倦,但他似乎没有发现昨晚被人麻醉了,他认为静安寺一切如常。
“赵雅蕊”今日念经尤其诚恳,她换了祈求词,心里说:“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李淑兰平安,请原谅小女子欺骗大师,麻醉大师,此事是不得已而为之,请菩萨不要降罪给小女子,今日小女子多念几遍经文,祈求保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晌午时分,“赵雅蕊”走出藏经阁时,突然眼前一亮,那俊美潇洒的公子正站在外面等着她。
“美丽的小姐,你好!又念经礼佛了,悟了佛道了吗?”公子问。
“公子好!您不是说来这烧香三天吗?三天已过,您怎么还在静安寺?”“赵雅蕊”问。
“小生回府后一直想着与小姐讨论佛经的事,觉得非常有趣,留下很深的印象,小姐来静安寺七日念经快结束了,今日如果不来见见小姐,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所以,特意来等小姐,相遇有缘,相谈默契,还是来再见一见,才不会留下遗憾!”
“承蒙公子还记住论佛经的事,小女子十分感激!公子多才多艺,学识渊博,令人敬仰,有缘与公子相遇,小女子也很高兴!”“赵雅蕊”本来想说“承蒙公子挂念……”,但不好意思说出口,就说他“多才多艺”,她心里想:“其实我又见了你,你并不知道,我知道你不仅深通禅经,还轻功非同一般,你才学武艺双全,我心里是知道的。”
“小姐今日似乎特别高兴,遇到什么好事了吗?能否给小生讲讲?”公子问。
“赵雅蕊”成功潜入“福德宫”,看到了神秘的山水图,而且修德没有发觉她的行动,她心里轻松,且刚才她诚恳念经,所以心情很好,脸上浮现出愉快的表情,这种表情被那公子看出来了,但是,她当然不能告诉他这高兴的原因,于是,她说:“念经越来越有趣了,心更诚了,心更静了,妄念更少了,自然也就愉快了!”
“很好,你诚心念经,心诚则灵,大慈大悲的菩萨会保护你!”公子说。
“大慈大悲的菩萨更会保护你!你忙着传播‘宝瓶翠柳,挥洒甘露驱邪魔;大士婆心,苦口良药度众生’,今日还能如‘慈航倒驾’,又到静安寺来看小女子,更是善心!”“赵雅蕊”说着,露出了神秘的笑。
“喔,原来小生在‘三圣殿’前赏联时你也在那儿,可是你怎么不打招呼呢?而现在又来取笑我,真是有一点点的坏!”公子真赞假骂地说。
“公子在众多香客面前是一颗耀眼的星,您潇洒地立于‘三圣殿’前,谈佛解联,慷慨陈词,神采非凡,小女子怎敢打扰!”她半是夸赞半是讽刺地说。
“哈,能让小姐感到‘神采非凡’,小生是莫大的荣幸!不过,有点不公平,小生特意来看你,而你见到了小生却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不够朋友!你该罚!”公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