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萧老弟竟然是吹笛方面的顶尖高手,当时认识你时,只知道你是个非常出色的黄包车夫,但是,我绝没有想到,你对于音乐竟是如此精通,是笛曲名师的关门弟子,一个黄包车夫竟然是音乐方面的高人,这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可是,现在一想,其实,你并没有刻意隐藏,当时,你一进王府,听到了谢小姐弹琴,便听得非常投入,后来,还非要我去请谢小姐再弹一次,现在看来,你和谢小姐一样,都是音乐方面的高人,哈哈,我知道,在古曲表演方面,你和谢小姐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知音!”杨飞飏笑着说。
杨飞飏的话像是一束火苗,点燃了萧北游深藏着的爱情火花,萧北游心中的激情顿时燃烧起来,他心里猛地一振,不由自主地想:“连杨大哥都看出了我和嘉瑶小姐是知音,不知道嘉瑶会不会想到这一点?从前两次相遇时她表现出来的神情来看,她一定有与我同样的想法,都已经把对方当成知心,可是,已经分别了好一阵子,嘉瑶现在还会是这么想吗?她还会记得我吗?还愿意再为我再弹一曲吗?”
“飞飏哥,来了什么重要人物呢?你和王管家都这么高兴?”王家小姐王芝华性格豪爽,有男士的那种洒脱,她虽是妙龄女子,却很少避开客人,刚才听王管家说什么“萧三”小弟来了,她便好奇地到了会客厅,他想看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杨飞飏站起来,说:“王小姐,快坐下同我们一起喝茶,这位是我先前认的小弟萧三,他上次曾帮咱们送花、摆花,你该见过他的,不过,原来他是拉黄包车的,现在他发达了,做起生意了。你看。穿得华丽得体,更英俊潇洒了。”
“王小姐好!萧三冒昧进入贵府,请王小姐见谅!上次潇三来摆花,对这庭院留下深刻印象。对杨大哥一直很想念着。所以特意来看看。而且,上次还听到厢房里传出的优雅琴声,也是让我很难忘记的!”萧北游谦虚而又深情地说。
“嘻嘻。原来你就是上次那个把一条白布巾搁在肩上的黄包车夫,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位富家公子呢?像是变戏法一样,如果不是飞飏哥提示了,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你现在好帅,嘻嘻,你认飞飏哥是大哥,我称飞飏为哥,那么,我也可以叫你‘哥’了,对吗?”王芝华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哈哈,好!好!如果你这位豪门千金,能称我为‘哥’,萧三自然是十分高兴,而且还有点受宠若惊,‘哥’必须谢谢你,让萧三有机会认了这么一个靓丽潇洒的好妹子。”萧北游说。
王芝华见萧北游很潇洒,她仔细地看着他说话,她突然觉得,萧北游这张十分英俊的脸她曾在哪里见过,是一张颇为熟悉的脸,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不知在那儿见过,她好奇地问:“我是不是还在哪儿见过你?我一定不是只在这庭院里见过你,之前在别处,我一定是见过你的,你这一张英俊的脸,并不陌生。”
萧北游想了想,他突然想起,他是在秦淮河边扮乞丐吹笛子时见过她,当时,她是陪着谢嘉瑶来送给他银子的,但是,现在,他不能说出来故,他对她说:“你可能是记错了,一定是上次来的时候你见过我,误以为以前见过,当时,我是一个很不起眼的黄包车夫,你对我的记忆一定是很模糊的。”
杨飞飏说:“他上次来的时候,非常喜欢听谢小姐弹出的琴声,特意让我请谢小姐再弹一曲,我是通过你去向谢小姐传达的,可能是当时又见他一次,以为是在别处见到过,对吗?”
“不对,以前一定见过他,而且不是在这里,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没准,我是和谢小姐一起见过他的,你们先喝茶,我回去问问谢小姐,看看她是否想得起来?”王芝华说完,转身就走了。
进了谢嘉瑶的住处,王芝华对谢嘉瑶说:“奇怪了,刚才在会客厅里,飞飏大哥陪着一位据说是他不久前认的小弟在喝茶,他上次曾来这里摆花过,原来是个黄包车夫,当时他肩上搁白布巾,我印象很深,只是,今日穿得很华丽地体,看他那一张英俊的脸,我觉得以前曾在哪里见过,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嘴角带着微笑,那样子我是不会忘记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上次来这里时,非常喜欢听你弹琴,还特意让飞飏哥请你再弹一次,你记得吗?”
谢嘉瑶一听,心里一振,差一点就说不出话,她太激动了,心里很紧张地想:“原来是他来了,终于等到他了,看来,他也一直挂念着,才会又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