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占据了登州之后,还有一个好处。历史上崇祯这货可是反贼破城的时候上吊自杀的。依照如今崇祯的性格来看,倘若碰到类似的情形,只怕这货还会再上吊一次。此事可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崇祯这货临死还坑了队友一把,没有指定下一任天子。结果便是南明虽然是朝不保夕,却仍然在为谁是正统内斗。
预先知道崇祯会上吊自杀,那情形又不一样了。京师距离天津不过半天的路程,倘若发现反贼围攻京师,则王启年可以在登州派出一支精锐,从海路赶到天津,然后陆路进京师。崇祯这货王启年自然不会去救,只要能抢出一位年幼的皇子便算大功告成,唐王也好,福王也好,论法统,谁比得过崇祯的亲生儿子?王启年自此便可以挟天子以令天下。
抛开这个宏观的布局不说,即使不远的将来,这登州也有大用。如今建奴正在一门心思的唆使东江自立,而辽东袁崇焕也在一门心思的诬陷东江已经自立,而圣上也好,朝廷也好,一直在防范东江自立。东江虽然有屯田能勉强填报民众的肚皮,而军械、军饷等物资则全靠海盐售卖之利。辽东也好、圣上也好、朝廷也好,为了钳制东江,必然会再次禁海商前往东江。这样下来,袁督师的那一招断海商只怕很快就要重见天日。
为了防止此事对东江造成太大的影响,便得提前想办法做好对策。只要把登州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到时候便可以将东江的海盐改在登州售卖。倘若袁崇焕派水军在内海巡逻也没关系,大不了绕个圈子,顺着日本暖流北上,到了朝鲜南部,再沿海岸线折向西边。从云从岛等地装在海盐,再运回登州。只要海盐到了登州,便能轻易洗白,到时候又是换汤不换药,照样卖盐发大财。
当然,这一切都是王启年的计划,却没办法和毛东珠细说。见到毛东珠答应了下来前去登州,王启年的心思便放下了一大半,想了想,开口道:“我上次来京师之时,大帅给了不少银票,再加上春风得意楼所赚的,扣除掉花销的部分外,大约还剩下五十来万两。此次大帅又托你带来了五十万两,这总共的一百余万两银票,你一并带去登州。购买海船,招募人手等都是大笔的开销,到时候倘若不够,来信则可。这钱银,我还从来没操心过。”
毛东珠却开口道:“这些钱年大哥你还是留着吧!你在京师正是花钱的时候,如今已经入了冬,东江的海盐也没了产出,短时间内只怕父帅没法再给你送钱银过来,倘若有急用,到时候如何是好?咱们此去登州购买海船之事,却也不急,钱多就大办,钱少就小办,倒是不妨的。”
王启年哈哈大笑,开口道:“叫你带去就带去!钱银之事,于我来说不过反复手而已。如今辽东三方势力之间,你来我往的相互算计,却当我是死人不成?我就好比坐地分赃的大盗,谁在我的地盘上干点什么事情,倘若不先把我打点好了,管教他后悔莫及。谁敢不掏钱出来塞住我的嘴巴,我就把他的圈套和我给的对策传扬的天下皆知。”
见到王启年如此豪气的话语,毛东珠不由得掩嘴偷笑。开口调笑道:“你要是坐地分赃的大盗,那我又成了什么?”
毛东珠的掩嘴偷笑的模样实在是动人心弦,王启年赶紧抓住毛东珠的小手,用力一拉就拉到了身前,顺势搂住了毛东珠的纤腰,开口道:“我是天下第一大盗,你自然是天下第一美人。我这大盗不偷别的,专偷美人儿。”
毛东珠脸色通红,啐了一口,却也没有挣扎,任由王启年紧紧的搂住。此时一别,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哪里还忍心拒绝?得抓紧时间享受下自己男人的温柔。
王启年见状,便悄悄的再毛东珠耳边说道:“今天晚上,要不咱们就一个屋吧。”
毛东珠狡黠的笑了笑,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王启年心头大喜。
于是当天晚上,二人便在房内单独呆了一晚。王启年倒是想干点什么,毛东珠却只是让王启年陪着说话儿。两人武力值相差太大,王启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于是这下王启年又“憋”了。
梁稷的书信和袁崇焕的奏折速度差不了多少,既然梁稷的书信到了,想必用不了两天,袁崇焕的奏折便会递送到崇祯眼前。如今宜早不宜迟,第二天一大早,毛东珠便领着毛永勇,带着那十多位东江侍卫,前往登州而去。
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毛东珠,王启年回到后院,便直接冲进了熊珊的闺房。见到杜文若也在,王启年心下大喜,一把关上了房门,栓死。然后一手拉着一个美人儿就往床前冲去。别笑,男人就是这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