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信离开后,霍峻下令道:“斥候营,城里呆了两余月了,是时候出去松松筋骨啦!霍正!带着你的人,出城探明益州军大营情形,敌人若有撤退迹象,速速回报!”霍峻道。
“喏!”说完,霍正领命而去。
霍峻又道:“诸将士,速度休整,郑桐,王昆,霍布衣,霍雄,霍雷五将听命!”
“喏!”
“从此刻起,你五人随我归霍弋统带,城中原有所有军士马匹归你五人挑选,精选五百擅骑射者,余者留于城中,由掌书记统带守城!”
“将军,你去哪?何以城中要留我守?”郭均不解道。
“自即刻起,我只是一普通士卒,这场仗交给霍弋指挥!老子要上阵杀敌!这些日子,可把我憋坏了!”霍峻狠声道。
“父亲三军主帅,岂可亲入险地?所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父亲只需等儿子的好消息即可!”
霍弋有点着急,自己之所以出城求援,怕的就是自己的父亲会在战场上又损伤,毕竟照着正史记载父亲在此战后三年去世,年仅四十岁。若非是战场旧伤复发,又怎么会中年早逝?
“好了,我意已决!就当做这是我作为葭萌关守将下达的命令!”霍峻笑道。
“喏!”一众武将并不敢违背霍峻的意思,倒也只有顺从了。
众将遵照霍峻的计议,各自挑选甲士,继而各自归营。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益州军大营内的火烧了许久,损失惨重。
中军大帐内,夫禁冷着脸,帐下跪着数名屯将,身体战栗着。
“不是本将不饶你等,实则是此次我大营受袭,责任全在你等身上,斥候、游骑乃是我军的眼眸,敌军明目张胆袭营,显然是这眼眸已然瞎了!”夫禁冷声道。
“将军,我军致此败,罪责固然在斥候游骑的疏忽,但敌人来于我军后方,显然并非葭萌关内守军,是不是刘备大军据此不远了?”一牙将出班道。
“是了,这一路骑军一水束州营打扮,我军内除了向存将军的百余亲卫,旁人皆非此打扮,可见敌袭来于成都方向,而非葭萌关内。”另一人附议。
“那领头的一身白袍皂甲,自称南郡霍弋,末将听闻霍峻之子乃是霍弋,自幼投在赵云门下学枪,小有所成,昨日这小贼杀伤我军甚重,看来所言非虚。前日有人突围而出,据幸存斥候描述,与昨晚身形装束甚为相似!莫非,这厮真的秋来了救兵不成?”帐下一名跪着的斥候屯将突然反应过来,缓缓道。
夫禁听着帐下诸将你一言我一语,心中不禁打鼓,若放开野战,自己可不是刘备帐下精兵的对手,转而又释然了,缓缓道:“若然真是大军来到,为何只以百骑突营,为何不大军合围,一举击溃我军呢?”
帐下诸将面面相觑,向存沉默良久后,淡淡道:“只有两种原因,一,刘备大军到此,先以百骑突营夺我军心,大军一到,我等已无战心,只能投降!二,敌人援军不错,只这数百骑兵!”
帐下诸将虽不服向存,对其人品鄙视无比,但此番一通分析,倒也鞭辟入里。
正在夫禁这一帮军将因为这援军而苦恼之际,帐外突然嘈杂起来,夫禁与诸将霍然起身,这是一个中军牙将进得帐来,禀报道:“将军,有一人,满面黑灰,风尘满面,自称阆中守门都伯柴信,在营内大声喧哗,说……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