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什么?说什么?”向存一拍桌子,吼道。
那牙将突然跪倒:“他说,阆中城已经被刘备大军攻陷!即刻发兵此处,望将军造作筹谋!”
“什么?”帐内诸将集体惊愕。
一丝丝冷汗从夫禁后背流了下来,但夫禁不愧为久经战阵的老将,缓缓的坐下,淡淡道:“带上来!”
不多时,一武将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那武将进得大帐,急道:“将军,末将拼尽死力才突出重围!刘备的大军已经攻陷了阆中,张贺将军被杀,城中皆为老弱,敌军来的突然,不到半个时辰,城就破了!”柴信跪在了地上,伤心之情溢于言表。
那向存站起身,走到柴信面前,看着柴信:“你不是柴信!柴信是我妻父!你是何人?定是贼军奸细。”说完,也不待柴信反驳,拔出佩剑,一剑落下,柴信身首异处。
帐内一校尉愤然道:“向将军,此人确是柴信!我与柴信同袍已久,何以乱杀?”
“我知道他是,可是,这时候,也只能不是了,他若是柴信,那么我军心必乱!所以他只能是贼军奸细!”向存狠声道。
夫禁看着这分尸的柴信,叹了一口气:“向将军说的不错,柴信非死不可!将此首级划花了脸,晓谕诸军。”
“喏!”那牙将领命而去。
“诸将各回本营,弹压出现的混乱局面,禁止流言,另外,收拾行装,准备于今晚出发,改道前往成都!私下里对军士的就说主公令我军放弃进攻葭萌关,速援成都!”夫禁下令道。
“喏!”各将领命而去。
帐内只剩下中军各将,夫禁抬起头:“我军撤退,葭萌关守军必尾随追杀。我军军心散漫,不可不防,决不能让敌军知悉我军撤退!诸将可如此……如此……”
葭萌关内,斥候每半个时辰回报一次益州军大营状况。
怎奈益州军大营内,一如往常般的击鼓,鸣金。秩序井然,守备森严。
霍弋听了数次回报,具是如此,想必这夫禁是要等天黑再行动,不愧是百战之将,夜色的确是撤退最好的掩护色。
天,渐渐暗了下来。
斥候回报,益州军大营如往常般正常,甚至尤为警戒,鼓声不断。游骑遍于四下,斥候们不敢近前。
霍弋愕然了,这夫禁已无粮草,如何维持攻势?难不成柴信未曾依计而行?
戌时一刻,天完全暗了下来,斥候的回报愈加频繁,但结果都差不多相同。霍弋开始怀疑了,他突然想起了史书上曾经记载的一次著名战例,为求稳妥,霍弋命令斥候逐步向益州军大营推进,最好能抓个游骑或者斥候来问问虚实。
斥候依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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