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说道:“车子就像是马匹一样,性如烈火的俊马大都不喜欢别人骑乘,若是有人硬想将它驯服,后果很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当然,若是像宁小姐这样漂亮的美女来亲自驾驭的话,说不定会另当别论。”
宁美怡俏脸微红,有些不堪他这么直接的挑衅,正巧这时信号灯变绿,宁美怡轻踩油门,保时捷瞬间提速,将那辆傻眼的奇瑞狠狠的抛在后头,几秒钟后连车尾灯都不再也看不见。
保时捷强大的马力,在她的操控之下得到完美的体现,左冲右撞却没有伤到任何车辆与行人,更多的时候是让周围司机惊叹她娴熟的驾驶技术。
“哧!”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张晓凡脸色都有些煞白,胃里翻江倒海的很是难受。
见他的目光中带有不忿之色,宁美怡莞尔一笑,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帮你请个医生?”又忽然记起点什么,接着说道“看我这记性,你自己就是医生,哪我就不帮你代劳了。”
她抿着嘴,带着玩味之色就这样看着张晓凡窘迫的表情,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暗想:看你小子再拿话来挤兑我,整不死你这个臭家伙。
宁美怡这时就像一只高傲的小天鹅似的,昂着头踏着高根鞋走向电梯方向。张晓凡倒是没有与她太过记较,就是觉得自己太过心软,昨天看这娘们赤果身躯的时候为什么不多瞧上两眼,也好赚个够本。
宁氏企业与许多国际大公司一样,地下停车场有直通高管区的电梯,当两人来到这幢三十六层大厦顶层的时候,张晓凡拿眼一扫,发现这里是一个小形的高尔夫球场,绿色的草坪,几把遮阳伞,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戴着墨镜拿着球杆正在练习。
“爸!”宁美怡快走两步,上前与这位中年男子轻拥,扭头说道:“这就是我提起过的张晓凡,此次能够平安归来也多亏了他的帮助。”
中年男子笑脸相迎,大手与张晓凡握在一起,热情地笑道:“早就听闻中州张家医术超群,没想到张先生能够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实在是让宁某汗颜啊。”
“伯父过奖了,晓凡才疏学浅,当不得您老如此赞誉。倒是伯父白手起家,二十余载时间从无到有,凭空打下宁氏集团偌大的招牌,让我们这些晚生后辈仰望不以。”
“岁月不饶人啊,要是我能拥有你这样的体魄,再创造出三五个宁氏集团不成问题。”宁国忠扬了扬手中的球杆,笑道:“怎么样,陪我打上两局如何?”
张晓凡倒是淡然一笑,说道:“不怕伯父笑话,我对这项运动没有任何接触,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能耐。”
宁国忠把手套与球杆都交给身边的助理,抬手示意两人到遮阳伞下坐着谈话。他在渡步的时候缓声道:“天底下的事情不是生来就会的,年轻也是最大的资本,要看一个人有没有前途并不是看他的家势与底蕴,而是看这个人的性格能不能成就大事。老辈人常说乖孩子永远是乖孩子,格局与性格框定了他将来的发展;而顽皮的孩子虽不让大人所喜爱,却能不墨守成规,敢于挑战人生,这样的人往往不是一蹶不振,便是一飞冲天。”
两人待坐下之后,那位养眼的短裙美女助理便端上杯加冰饮料。
张晓凡道了声谢,他没有打算与宁家父女打什么哑迷,因为他清楚自己的优势与劣势。若说玩阴谋诡计,把张家的人绑在一块儿恐怕都玩不过宁国忠,这头老狐狸在商场中打滚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倒不如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来的好。
“其实我的底细伯父也清楚,从小立志学医,治病救人,脑子里装的,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歧黄之术这一项。不是我自夸,作为一个医生,我想我还是合格的。此次回到东海,也是想开设一间属于自己的医馆,并没有打算改行的意思。”
宁国忠与宁美怡两人面面相觑,互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他们先前以为张晓凡回到东海是打算自己开设公司,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便可以利用其中的厉害关系把他捧起来,在适当的时候与对方拉开架势好好的拼上一场。毕竟张晓凡在海盛的时候表现不俗,在商业上颇有建树。而让宁国忠看中的是他这个人才,不卑不亢,却又不落俗套,身具傲骨却又有胆有识,与他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