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跟着凌天涯在他的祖宅里走动,发觉这套老房子大得吓人,标准的三进四合院,北房两个,两个耳房,两个西厢房,两个东厢房。跟这里一比较,他刚买的那套房子就像是窝棚。
凌家老爷子住的是主卧,占地很大,门外还有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在那里站岗,见到凌天涯来的时候依然目不斜视,让人看得有些发怵。刚走进老爷子房间,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子霉味,有些人不知道分辨不清霉味和死气的区别,但有经验的医生和跑江湖的风水先生都懂,张晓凡也不例外。
他皱眉说道:“这里的环境不行,必须打开窗户透透气。”
凌天涯闻言一怔,说道:“可是那些医生告诫老爷子不能受寒,这靠山的地方湿气重,还特地……”
张晓凡抬手制止他的长篇大论,直言不讳地说道:“他们说什么我不管,我只告诉你这房子风水极好,空气流通,不存在什么湿气重不重的问题。现在正值暑期,天干物燥,更加不存在湿气一说。况且,房里的空气不流对,病人身体散发的死气让人作呕,在恶劣的环境你想把病给治好,显然是事倍功半。”说到这里,他指着一扇紧闭的窗棱道:“把这扇打开,还有里面也要通风,让空气产生对流。”
凌天涯觉得这话有些道理,便命人照着他的意思做。山边的风还是很凉的,虽然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一些,但是并没有直接吹到老人的身上,却是让堆积的死气向外排出,显得不那么难受。
“一个时辰之后,把窗户支起来,留下个小口就行,白天再把窗户打开,这样对病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张晓凡吩咐道。
凌天涯让身边的助理记下,便看着病床上的老爷子直揪心。
厅内立着两个高大的藏架,上面摆放着许多古玩器皿,墙上也挂着几副山水字画,张晓凡看不这些,只能从笔墨上看出几分飘逸的气息。
转身入房,原先的卧室已经堆满了先进的医疗仪器,老爷子双目紧闭,胸腹间微微起伏,不认真观察很难发现。口鼻上戴着氧气面罩,脸上布满了老人斑,仿佛一位行将就木的垂死之人。张晓凡甚至不用打开慧眼都能知道,眼前的这位老者时日无多,最多不过半年便会撒手人寰。
房间里还有一名金发碧眼的美艳护士,与一位三十多岁的医生,都是外国人。当他们见到凌天涯进来后,便向他汇报情况:“凌先生,病人的情况没有任何起色,我们已经尽于最大的努力。但是,我还是坚持将病人转到纽约康复中心治疗,因为那里有最先进的医疗器械与专家。”
凌天涯冷声说道:“你们那里有的东西我这里都有,你们那里没有的我也能搞到手,什么专家博士不是都来会诊过,药吃了一把接着一把,挂的点滴都可以装上两箩筐,可我爷爷现在还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上一下,我要你们两个有什么用!”
医生没有动怒,他也很无奈地说道:“这个病症也是医学上的难题,虽然我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但这么古怪的病症还是首例,请原谅我的态度,我并没有推诿的意思……”当他见到张晓凡拿起凌老爷子的手,准备拨出针头的时候,惊呼道:“哦,我的上帝,你这是要干什么,是想谋杀吗!”
医生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想要把张晓凡推开,谁知道手掌刚一接触到他的身体,忽然发觉对方的身体毫不着力,力道一空重心向前栽去。然而就在他还未站稳时,张晓凡肩膀一抖,从膀子处传来一股巨力将他震飞,“砰”地一声落在那张休息椅上,脸色铁青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护士也瞪圆了美眸,捂着小嘴惊呼连连,一个劲的喊着:“哦,我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