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子也是上辈子作孽做的太多,手中的人命太盛,直到四十来岁才得了一子,家里的娘们死了两茬,秀兰是我七零年时娶的,算算命中也就她合我的八字。”话到这儿,他拍了拍大腿,笑道:“不说了,都是陈麻烂谷子的事儿,说得没意思。”
刘叔冲着张晓凡说道:“我刚才问你荆老四的事儿,就是想看看你小子有没准备,不过照现在看来应该是成竹在胸,我也不多管了。”又对张晓堂说道:“你小子有空多去我哪里走走,只要不惦记那些宝贝,随时来我都欢迎。”
说完,便不理会他们两个,双手后背起身向外走去,口中哼着《四郎探母》:“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十五载到今ri才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
张家哥俩互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诧异,他们把大门一关,两人回到房间里嘀咕起来。
要说这年头世道太平不假,可是平静海面底下可是暗涌急流四伏,一不小心被人吞了骨头都闹不清楚哪出的问题。这张家哥到东海刚搞起尚德堂,就冒出来个师叔,而且还是不好跟老爷子确认的那种,换成谁都会怀疑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晓凡,你说这老家伙在玩什么把戏,我倒是不怀疑他的身份,这忽然一家伙冒出个师叔来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啊?”常年混迹在市井中的张晓堂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
张晓凡若有所思道:“我的看法跟你差不多,但是凡事总有目的,这刘文龙找上门来求财大可不必,他那家子店怎么着也值个千八百万的,犯不着为咱哥俩设这个局,玩这个阵势。既然不是求财,那就是求事,他跟老爷子都几十年没有相认,这一下子说清了关系难道是想缓和两家的关系……”他说到这里,自己就先摇起了头,否定道:“俗话说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只看老爷子为他的事情发了这么大的火,我想这里面还有些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张晓堂一屁股蹦起来,嚷嚷道:“千万别,我可不想连家都回不去,这马蜂窝谁捅谁死,你这是想让我下半辈子不得安生啊!”
“瞧你这熊样,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这不是在考虑办法。”张晓凡只是说笑一番,缓和下气氛,当然不可能让他干这等蠢事,脸se认真下来说道:“一不求财,二不求事,那么他的目的就有些莫测高深了……这老狐狸就算准了咱们不敢跟老爷子确认这件事儿,真是人老jing鬼老灵。”
忽然,张晓凡脑中灵光一闪,说道:“荆老四!”
“荆老四?荆老四!”张晓堂脑瓜子也不笨,很快就反应过来。
要说明琅古街上的门路,除了荆老四之外,剩下的就是刘叔了。荆老四跟张家结仇,摆下那么大的阵势,只要不是聋子都能知晓一二,当然也会去查看一下这里究竟是谁拿下的。宁美怡带人过来助拳,连火器都用上了,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刘叔在跑了一辈子的江湖,总不见得连这些玩意都理不清吧。
“晓凡,咱们要不要……”张晓堂双掌一合,用力一握。
张晓凡皱眉摇头道:“现在这趟子水很混,局势尚不明朗,唯有静观其变,咱们不能自乱阵脚。”他想了想,说道:“从明天开始,堂子上的事情你不用理会,直接跟刘叔去接触,该怎么做我想你心里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