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这孙子忒毒!ri他nainai的嘴!”蛇哥咒骂道。
许三德眼珠子一转,讶然道:“老大,咱们这是干也是死,不干也是死!”
张晓凡默默颔首,说道:“现在事情就是这样,不干的话,你和阿明两人是必死无疑,东海道上的人是不会允许走露风声的。但要是干了,看似是大功一件,却很可能是个定时炸弹,坦若这边的人顶不住压力,咱们就得做枉死鬼,连沉冤昭雪的机会都没有。”
蛇哥用力一拍大腿,怒气冲冲地说道:“老大你发话吧,是生是死咱们弟兄们都听你的,范云飞这杂种根本就不是人养的!”
许三德也肯定道:“我的命就是老大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一百多斤就搁这儿,只要老大发话咱绝不皱下眉头!”
张晓凡见他们义愤填膺的模样,从容地笑道:“事情还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糟,但咱们得做最坏的打算,最好的估计,否则凉了尸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他的心中有些暗恨,无论这件事是成是败都伤不到范云飞半根毫毛,这小子猫在国外滋润的很,哪怕就是国内闹翻了天,他都可以躺在沙滩上晒着ri光浴。但话又说回来了,他为什么要把这么大批毒品运回国,难道他就不懂这里面潜藏的危险?还是说他真是急需用钱,还是一大笔的费用?
“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得先行自保,其后再谈别的事情。”张晓凡考虑清楚,对许三德说道:“你刚回到东海,暂时就不要轻易露面,先避开平时混迹在一起的那些家伙,找个安全隐蔽的地方落脚。你千万记得,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地方也得多挑几处,狡兔三窟的道理放在哪儿都适用。花费的钱全找你大哥那边拿。”
张晓凡又对蛇哥说道:“这次的事情一过,范家也得完蛋,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也同样遭殃。你把汇在手上的钱拎了,不要跟他客气,但也别让人察觉。银行帐户里面的资金和马延芳打个招呼,以别的名义调走,事后将账本之类的东西一把火烧了。哪怕事后真要跑路,大伙儿也不至于光着屁股祼/奔。”
蛇哥咧嘴一笑,这话听得心里舒服,做事还得跟着老大有奔头,怎么着都亏不着手下人。“那咱们这次干了?”
张晓凡点头肯定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既然决定跟老范家死磕,就不能畏首畏尾。不过,行事的方法多种多样,咱们也不能硬来。”他说到这儿,有些莫测高深地说道:“我们得在这次的事情上捞够了本钱,还要让朋友赚足了功劳,自己又不伤筋动骨,这样才是最为妥当的。人手方面还是找上次跟咱们一起的弟兄,不要让外人知道消息。”
蛇哥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老大,咱们弟兄干些跑脚砍人的事那倒没什么问题。可是马延芳要吞了那笔钱,免不了和人交火,那指定肯定吃亏呀,喷子咱手上没有,大黑星也没有,花生米更是连壳都找不到一粒,上哪去弄这些家伙?”
张晓凡神秘一笑,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你们眼下要做的就是布控全场,其余的活有专业人士来完成,这些你们就不用管了。”
“专业人士?”蛇哥和许三德面面相觑,杀人夺财还有专业和非专业一说?这倒是新鲜。
他们怎会想到,就在今天上午,萧兵的佣兵团队已经到了东海,落脚地点就在尚德堂的隔壁那幢老宅子。
周明轩曾经提起过把尚德堂扩建的打算,张晓凡当时认为不急着一时半会儿,再说那时候财不凑手,也没有闲钱瞎折腾。然而,萧兵却暗中把那幢老宅子给买下,按老房子的传统装修成民国时期的格局。用他的话来说,就喜欢这样的格调。
早上跟李艳她们逛街的时候,萧兵还打过电话催促他到古街聚首,带他认识一下队里的成员,因为张晓凡是佣兵团聘请的队医,自然也算是其中一员。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就分头离开了酒吧,兵分三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