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炙分为针与炙,微针最早的时候是称为“砭石”,用“砭石”按摩穴位得气,而后在南方医者发明了金属的针,并在《黄帝内经》中有着详细的说明。
在行针时有几忌,气血大泄时不针,房事后不针,酒后不针。
行针伤气,所以用炙法来治疗,这也是正常的针炙治病的方法。可在《九阳还魂针》中却另辟奇径,以气行针,用医者自身的内力来宛救病人濒临死亡的xing命,无论对方的情况能否适应,几乎都能起到针下还阳的功效。但有一点十分关键,那就是医者自身的内力修为高深与否直接关系到停针的时间长短,也就是说功力浅薄者无法救治重症病患,病者未醒,己身已损,等于为误人害己,得不偿失。
柳嫣然的顾忌不是没有道理,她本着医者的仁心救人,毕竟年轻尚轻,功力再怎么高深也十分有限,不能与张晓凡和张家两个老爷子相提并论。
张晓凡起身对谢权生说道:“把铺子的门先关了,别让外人进来,没事的话也不要打扰我们。”
谢权生连忙答应,吩咐店里的伙计和女儿把关门了,不理会外人吵嚷,再把刚才的那个年青人抓到楼上去呆着,在老娘的病没有好前坚决不让他离开。
“借阳法”是《九阳还魂针》中的第四篇针诀,顾名思义是借用天地之阳气以内息为引导入病者经络之中,通行血气达到救人还阳之功效,与四逆汤也是异曲同工。但这套针诀易在正午时分施展最为合适,午时阳气最为旺盛,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眼下午时己过,功效并不是那么强劲。
柳嫣然用的针也是金针,下针的时候全神贯注,捻提时也很熟练,在将六枝金针下妥后,轻捻颚下廉泉穴上的金针,脸se微微苍白地说道:“张大夫,可以下最后一针了。”
张晓凡观察着她的手法,的确是《九阳还魂针》的法门,微微颔首,抽出针囊中的犀角金针,在陈大妈的百会穴刺入。
随着百会这一针的刺入,庞大的阳气也随之从百会上贯注入体,连带着将余下的六枚金针全部引动,每根金针都在微颤着,像是产生了一种共鸣。随着他在百会穴上那一针的提转捻插,穴位上的金针都在为之感应着气机,奇妙非常。
柳嫣然心中一惊,以气行针到了这种地步,就连她的父亲都望尘莫及。
张晓凡发动泥丸宫中的yin阳鱼,注入生阳纳其死yin,让本要停针许久的时间大大缩短,仅五分钟不到的时间病人就幽幽转醒,睁眼茫然地看着四周。
他飞快的起针,先是扶着几尽虚脱的柳嫣然坐在椅子上,再把陈大妈扶了起来问道:“您老觉得怎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陈大妈见到他后笑道:“是小张医生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我怎么就躺到地上了?”
张晓凡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陈大妈赶忙拉着他的手说道:“谢谢,实在是太谢谢了,多亏了你及时赶来,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得交待了。阿生,阿生……”
谢权生等人听到老娘的叫声后,匆忙地从楼上跑下,见到老娘已经平安无事,忙不迭称谢道:“太感谢了,实在是太感谢了!”
张晓凡指了指一旁的柳嫣然,说道:“不用谢我,应该谢的是柳医生,是她把令堂救醒的。”
柳嫣然此时脸se苍白如纸,脸上额上满是汗珠滚落,神情萎靡,一副虚脱的模样,与先前刚来时判若两人。
谢权生等人扭头见到她的样子心中大讶,不知道怎么救人反倒把自己搞成这样,连忙询问有无大碍,并且交口称赞她的医术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