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骨舍利到手,张晓凡没有犹豫,直接把陈艳和她的男朋友丢到客厅里让李斌看着,他则是在主卧室里闭关,想办法去除身上的怨气和戾气。
不得不说佛家的至宝的确非同凡响,短短的一个时辰,就将身上邪气除去十之七八,使原先蒙闭了心灵的怨戾之气冲淡了许多。当到了一个临界点时,yin阳鱼觉察出身体的异样,疯狂的加速运转,将泥丸宫里的血se气息一股脑儿的释放出去,急切地想要将自身的异样驱除出去。
然而,就是这个自我保护的举措,将刚刚清醒过来没有多久的张晓凡瞬间激得癫狂如斯,险些无法抱元守一,走火入魔。
屋外微风徐徐吹拂,卧室里却无风自起,将张晓凡身上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四周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气劲更是像钢刀利刃般将床单绞成一丝丝布条,碎皮和棉絮满天飞舞。
李斌在客厅里等待着,他不知道张晓凡待在屋子里不让人打扰是为什么。到了中午时分异样突起,原本客厅里高热不断,就连风扇都失去了作用,但是李斌的身上正在打着摆子,全身的毛孔竖起,觉得身上凉嗖嗖的,就像是置身于冰窑里一般。他忽然心中一紧,脖子像被人掐住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吸十分艰难。
随着时间慢慢地过去,李斌就觉得置身于血腥地狱之中,周围满是尸山血海,耳边围绕着喊杀声,像是要把人给逼疯了。他的神情变得有些癫狂,目光锁定到了陈艳和她的男朋友身上,心中的恨意不住涌起。
他猛然间站起身子,赤红着双眼扑向昏迷中的陈艳,咆哮道:“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在外头等我,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我杀了你这个偷汉子的贱人!”他疯狂的掐着陈艳的脖子,越掐越紧,几乎要把她的脖子给拧断。
可是,他觉得这样太过便宜了陈艳,心想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就算是离了婚也应该是他的人才对,不能让这白花花的**就这样平白无故的便宜对方。随即,双目赤红的李斌将陈艳的衣服撕的粉碎,恶狠狠地扑上前去……
卧室里,张晓凡咬紧牙关,全力守着灵台一丝清明而不退缩。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无数的点点鲜血,在狂涌的气劲中肆虐着,那情景如同与伍峰交手时一模一样。
蓦然,他掌心中的那枚佛骨舍利发出一股淡黄se的微光,一圈一圈荡起涟漪,将周围的血雾荡得摇摇yu坠。可是,那些血雾非常顽固,发觉这枚佛骨舍利想要将它消灭,在空中转了几圈,汇聚成一枚锥形的利刃,狠狠地向莲花状的舍利子刺去。
张晓凡手中的佛骨舍利发出一道耀眼的金芒,随即阵阵梵唱之间在屋中响起,刚才还在施虐的血雾风暴在金光的照耀下逐渐平息,空中飞舞的碎布和棉絮也纷纷落在地上,一切都陷入沉寂之中。
张晓凡脑中一片空明,yin阳鱼里的磅礴内劲重新涌入经脉,飞快的运行三十六个大周天,最后从下丹田回到上丹田中,两者之间达成天地之桥,功力jing进如斯,仅差一个契机就可以到达无漏之躯。
良久之后,张晓凡睁开双目,眼中jing华一闪而逝,好似湖水般波澜不惊,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像是平淡无奇,又好像是孤傲不争。
他低头一瞧,手中的那枚佛骨舍利已经成了粉末,轻轻一扬随着窗外的微风吹散,完成了它短暂的使命。他心中暗忖,魂魈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佛道两家的至宝都无法将他降服,其根源还是自身的力量太过渺小。这次的意外也给他敲响了jing钟,无论是yin阳鱼也好,佛骨舍利也罢,这些终归是外物,唯有将肉身炼成无漏之躯,才能不给外邪有任何的机会。
想通了这一点,张晓凡缓缓起身,看了一眼满地的狼籍和满身破碎的衣服,轻轻一笑若无其事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陈艳全身赤果,李斌则是昏倒在她的身上,两人下身还连接在一起。张晓凡知道这是方才被怨戾之气所影响造成的后果。
一通凉水浇下,李斌幽幽转醒,当他看到自己的情况后脸上臊得厉害。“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晓凡说道:“没什么,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车里拿两套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