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谈完,张晓凡便告辞离开,他对娜塔莎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愿意在性格古怪的女人房间多呆。好在娜塔莎答应帮助调查林初升的来意,心下的大石也落在肚里。
时间还早,张晓凡想回家休息,毕竟忙了这么多天还没有安稳睡过一觉。可他又不想回家见到冰块,只能到尚德堂呆上一会儿,晚一点再回家。但他没想到,刚走进尚德堂就发现安德烈和海茵茨两人半躺在地上,身上落着好几枝银针。一旁坐在长椅上的病人纷纷指指点点,看他们俩人的表情就跟阶级敌人似的,恨不得上去揍他们一顿。
有些认识张晓凡的病人见到他走进门里,赶忙起身道:“张医生,你可算来了,刚才呀这两个外国佬来闹事,被柳医生拿针给制住了。我看他们不像好人,你们还是报警,就让警察来教训一下这些家伙。”
旁人也附和道:“你瞧他们这身肉疙瘩多吓人,这手臂上还有背后都纹着东西,在外国一定就是那些地痞流氓之类的人,跑咱们这儿来兴风作浪,决不能放过他们。”
安德烈见到张晓凡进门顿时激动的浑身颤抖,奈何穴位被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拿脑袋撞墙想要引起张晓凡的注意。
“哎哟,这光头在干嘛呢!他该不会是想自残,好让警察冤枉人?”
“对,他一定是想这样做。张医生你可别急,咱们都可以作证是他们使坏,咱们不过是自卫罢了……”
张晓凡听得哭笑不得,瞧见柜台后面的严静使劲憋笑,身子一抽一抽的太难受了。反观事主柳嫣然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刚才出手的人不是她而是别人,根本看都不看安德烈俩人,只管在那边诊病。
蛇哥当初是因为调戏柳嫣然才遭遇被制,如今安德烈比前者更胜一筹,加上语言无法沟通,躺在地上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在严静认识这俩家伙,否则的话估计他们得躺大街上。
摊上这事,张晓凡只得硬着头皮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这俩个人是我朋友……他们刚从国外过来,不会说国语,也不了解咱们国家的风土人情,可能有些误会。”
周围看病的人纷纷恍然,有些更是摇头失笑,闹了半天原来是个乌龙事件。
张晓凡没有取下他们身上的银针,而是绕过两人走到柳嫣然身旁,低声道:“这俩家伙是我朋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一马?”
柳嫣然正提笔下方,听到他的解释说道:“你告诉他们,别看到女子就动手动脚,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再有下次就不劳你出手,我直接就把他俩给阉了。”
柳嫣然脸色微红,暗啐一口也不理会,飞快地把方子写好递给病人。
恰好这位病人是周围的街坊,跟张晓凡也很熟悉,她起身抱怨道:“张医生,不是大姐我说你,这两个洋鬼子实在太讨厌了,见柳医生长的漂亮就过来套近乎,还想欺负她来着。要不是人家柳医生会两手功夫,亏可就吃大了。这年头像柳医生这样长得漂亮又心地善良的人太少,为了几个胡朋狗友不值的……”
大妈在边上絮絮叨叨的埋怨着,好不容易把人打发给严静那边,他才有机会取下银针,再给他俩推按活血。
“张,我要投诉她!”安德杰义愤填膺地嚷道:“她不是天使,是撒旦派来的使者!”
张晓凡给了他一个白眼道:“别嚎了,要不是你色胆包天动手动脚,柳医生也不会把你制服……”
“天啊,上帝可以作证我没有动粗!我只是上前询问她的名字,想要认识一下而以。就在我把手伸出去想和她握手的时候,一根针就落手腕上,那感觉叫人又酸又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她用麻药针给刺倒了!我敢发誓,她在擂台上一定不是我的对手,只能通过药物的手段来取胜……”
张晓凡正在琢磨着他的解释,就听柜台后边的严静笑得花枝招展的,手中的药秤都无法拿稳。
“静姐,事情经过是怎么样的?”
严静强忍着笑,手脚利索地把药包好递给大妈,这才说道:“他说的其实也对,只是柳医生听不懂英文,再加上他举止轻浮,看起来就像是个流氓一样,才会发生意外。我记得他走进来的时候先是问迈克尔在不在,后来见到柳医生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把她给吞下肚子。”
“这也只能怪柳医生长得太漂亮。对了,他究竟说了什么?”
严静粗着嗓音,装成安德烈的口吻道:“嗨美女,你是这里的医生吗?那你一定认识张,他是我的朋友……”她说到这儿顿了顿,接着道:“后来,他就伸手想要和柳医生握手。你也清楚柳医生的脾气,她哪会和陌生人接触,双方很快就打了起来。迈克尔的同乡上去帮忙,也被柳医生给制服了,要不是我说他们是你的朋友,和迈克尔也很熟悉,只怕是有苦头吃了。”
“那他们怎么还躺在地上,这不都是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