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说道:“我也帮他们解释过了,可是柳医生坚持要给蛮夷些教训,让他们知道礼数。”
张晓凡捂着额头道:“好,一场文化方面的差异引起的血案,幸好没有更激烈的冲突。”
安德烈抱怨道:“你们别欺负我听不懂国语,她是趁我们没有防备才打败我们的,要是再来一次我绝不会失手……”
张晓凡见他争着面红耳赤,也知道这家伙落不下脸承认自己不如女人,只得安慰道:“别死要面子活受罪,除非你拿着枪或是有杀敌的心思,否则再来一次你的下场还是输。”他捏着一根银针说道:“这上面没有麻药,归属于医术。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金针刺穴,手法上更是纯熟无比,只要她拿着银针你就别想打败她,这和格斗能力高低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他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又转身帮海茵茨推拿气血。谁知安德烈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靠在柜台边上口口声声要找柳嫣然重新比试一番,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柳嫣然是听不懂英文的,但不代表她愚笨,单看对方的脸色和肢体语言的表达就可以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就在安德烈报怨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柜台的边缘上落着根银针,针尾处还在不断地晃动着,表示这枝银针是刚刚落在上面的。
喋喋不休的安德烈闭嘴了,他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银针他不是没有见过,在张晓凡给他们几人治疗暗疾的时候他也曾经拿来把玩过,细如发丝的银针很容易就弯断,别说是刺入木头,就是想刺入皮肤都要有点技术含量。可是今天他见到了最为不可思议的一幕,眼前的银针深入木头有半英寸左右,若不是颤抖的尾部,安德烈会认为它早就存在。
张晓凡回头过来看了一眼道:“我说过,她拿着银针你就别想打的过她。但你也别灰心丧气,她的枪法比不过你,拿着枪你一定能够对付的了。”
安德烈苦笑道:“对付一位女医生还要用枪,娜塔莎那娘们知道了以后一定会笑话死我的。”
海茵茨安慰道:“伙计,别灰心,你不是常说女人是用来征服的,而不是用来上战场的。”
安德烈闻言一怔,情绪很快就恢复过来,摸了把光溜溜的脑袋笑道:“对呀,我怎么会忘了。”他凑到张晓凡身边轻声道:“张,这匹烈马我无法驯服,但是我很期待你的表现,等有一天你把她拿下别忘了通知我。”
“把她拿下?”张晓凡摸了摸鼻子,上回在家里的时候差点就把她给拿下了,也因为这件事情的原因,双方在碰面的场合都有些不太自然。
“是的,把她拿下!”安德烈语气坚定地说道。
张晓凡拍了拍两位损友的肩膀,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去找晓堂,他会很乐意带你到夜店嗨皮一下。”
安德烈吹了声口哨,想起那些有趣的经历,他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拉着海茵茨快步离去。在门外的时候他还不忘高声喊道:“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这个女人挺不错的!”他举着拳力表现出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决心,让人有些无语。
他的嗓门超大,几乎半条街的人都可以听到。张晓凡心虚地瞥了眼严静,见她脸色古怪地在边上盯着桌面,心想孤狼的这帮人没一个正常的,全是他娘的缺心眼。
尚德堂上的病人一如既往的多,张晓凡换了身衣服帮忙看病,很快就把剩余的挂号看完,有几个慢性病的患者在他施针加上汤药的作用下大为好转,大加赞誉下满意离开。
张晓凡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下筋骨,严静端着杯茶放在他面前说道:“晓凡,你可不能当甩手掌柜了,每次一走就是好几天不见人影,堂上的病人越来越多,关靠我和柳医生可忙不过来。”
张晓凡喝了口茶,笑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不是急事我肯定呆在这儿哪都不去。对了,怎么没见着迈克尔?”
“他现在可是医大附属的红人,工作量非常大,常常听他抱怨时间太少,连过来一趟都得安排半天。”
张晓凡无奈道:“好,看来咱们这里是得招几个熟手,要不然真忙不过来了。”
柳嫣然听到这话,出声道:“可以把香儿找来帮忙,她虽然不识字,可是胜在心灵手巧,让小静手把手的教导,很快就能胜认药房的工作。”
张晓凡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反正乖乖小香儿也该认点字,文盲在这个社会和大熊猫没什么区别,可不能让小丫头受委屈。
三人聊了会儿,严静起身去接兰兰放学,堂上剩下张晓凡和柳嫣然两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有外人在场,张晓凡还不觉得怪异,可是严静一离开,他就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该如何与柳嫣然相处。上回在家里对人家又亲又摸,该办的事办了,不该办的事也办了,就差没把那啥给捅破。想到这里,张晓凡心虚的厉害,偷偷瞄了眼对方,发现柳嫣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带着两团红晕,就连耳根子都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