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君主,您是怎么知道的?真是太神了!”晏婴再一次惊呼起来。接着一拱手,又笑嘻嘻地请求道:“君主,臣想请教一下这其中的奥妙。”
晏婴的大惊小怪把齐景公忽悠得有些找不着北了。他端起酒樽轻轻呷了一口,又用手指蘸着酒,怡然自得地在几案上写下“姬完”两个字,然后咧嘴笑道:“爱卿,看见了吗?这鹙毛名字确实很不吉利,非玩完不可。”
“嘿,君主竟然现学现卖了?还一点都不脸红,真的是脸皮太厚了。”齐景公的言行把晏婴惊得张口无语,过了半天才拍着巴掌说出话来。“君主,真是太厉害了!”
得到晏婴的称赞,齐景公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爱卿,这算不了什么。寡人还知道姬州吁绝对不会服从卫桓公的管制,其结局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晏婴斜眼看着国君,继续拍着巴掌,佯装激动地赞扬道:“君主,您真是太英明伟大了!简直就是料事若神啊!让臣佩服得五体投地,倍感三生有幸,真是太激动了。”
晏婴的奉承让国君的感觉麻木了,齐景公沾沾自喜地一捋胡须,漫不经心地说:“爱卿,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很显而易见嘛。”说完,又探过身来,悄声问道:“爱卿,后来的结果真是如此吗?”
“嘿,竟装得跟真的似的,原来是在蒙人啊!”晏婴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好佯装着激动不已的模样,抚掌笑着说:“君主,后来果真如此!”
见自己又蒙对了,齐景公心满意足地笑了。接着又说:“爱卿,继续往下说。这卫桓公当上国君以后,姬州吁又该怎样折腾他呢?”
“哎呀,国君对州吁还真感兴趣。”晏婴连忙抬头说:“君主,公子州吁看见老实本分的姬完当了国君,于是更加肆无忌惮,时常有事没事就想欺负国君。在外面更是飞扬跋扈,越发地我行我素,无法无天,胡作非为,根本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齐景公忿怒地问:“爱卿,卫桓公即使再软弱,但毕竟是国君。难道真就不敢管束公子州吁了吗?真想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撒尿?”
看着面带怒容的国君,晏婴赶紧摇头说:“君主,国君怎么会不管束臣子呢?见公子州吁越来越骄奢放肆,违法乱纪,卫桓公对他也越来越不放心,更害怕他招灾惹祸。于是,干脆下了一道圣旨,罢免了他将领的职务,并严厉训斥道:‘公子州吁,如果再不悔改,继续发展下去,总有一天要吃大亏!’”
齐景公一听,欢快地拍着手说:“哈哈,这就对了嘛。当国君的就得有一个做国君的样子,怎么能让臣子随意牵着鼻子走呢?”
看着兴高采烈的国君,晏婴赶快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君主,可公子州吁并不这么想,也根本不领情。本来,他就打心眼里瞧不起国君,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所以,便自以为国君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有意为难和整治自己。”
齐景公愤怒地一拍几案,大骂道:“呔,这货也太桀骜不驯了!竟敢对国君不满?”
看着怒容满面的齐景公,晏婴连忙加了一把火说:“嗨,君主,公子州吁不仅不服,反而还干脆将心一横,暗自发誓道:‘奶奶的,此处不留爷,自有养爷处。’”
齐景公睁眼紧盯着晏婴,问:“爱卿,那混蛋货想干啥?难道想离开卫国出走?”
晏婴赶忙点头笑着说:“君主,可不是吗?那货还真的出走了。一怒之下,他伙同石厚打算跑到郑国去找老大共叔段,联手干一番大事业。”
齐景公怔了怔,接着将手一挥,果断地说:“这货走了也好!免得在国内惹事生非添乱子。”接着,鼻子里又“哼”了一声:“想干大事业,没有基础只能是异想天开!”</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