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碏呆若木鸡地站着一声不吭,可把卫庄公高兴坏了。“哈哈,还想教训寡人?真是自不量力,现在被寡人一句话噎得连屁都放不出来了。”于是,自鸣得意地说:“爱卿,寡人看州吁这样挺好的,在社会上混绝对吃得开,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吃亏。”
“这,这……。”面对国君的荒谬理论,石碏本想反驳,可一瞧国君得意忘形的样子,顿时气得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一个劲地摇头叹息。
“爱卿,你‘这,这’了半天,怎么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卫庄公一边奚落石碏,一边哀声叹息地遗憾道:“唉,如果太子完能有公子州吁的一半厉害,寡人也就不用替他操心了。你看他那文质彬彬的样子,真让寡人担心他会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唉!”石碏感到大失所望,一个劲地在心里打着小鼓。“他娘的,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太糟糕了,世上哪有做父亲会希望儿子去做一个地痞流氓呢?”
面对国君荒谬的混蛋逻辑,他的心里虽然恶心透了,但却又不敢当面顶撞。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拱手辩解道:“君主,可不敢这么说呀!做父母的虽然不可能给儿孙留下太多的荫蔽,但却绝对不能给他们遗留下隐患啊!如果真的是那样,这不仅是一种罪过,而且也枉为父母了。”
“哼,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石碏的辩解让卫庄公心生反感,在心里暗自骂道:“石碏这货真乃一介书呆子,思维方式怎么会这样迂腐呢?要不是因为他有一个忠臣的好名声,寡人真想命令他立即滚蛋。”
他两眼厌恶地紧盯着石碏,上上下下打量着。然后,强装笑颜,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说:“爱卿,你未免太多虑了?谁都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瞎操这么多闲心干啥?其实,根本就不会有一点屁用。”
石碏仍想争辩几句,卫庄公连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漫不经心地告诫道:“好了,寡人劝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像这样的瞎操心,都不会有什么益处的。”说完,一摆手将石碏晾在了后花园,自己踱着步,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石碏看着国君离去的背影,心里火烧火燎,急得没法。“君主,臣还没有讲完哩!”他一边大声叫喊,一边拔腿撵了上去。
“嗨,卫庄公怎么能这样呢?一点都不知道笼络人心,真是太不像话,太差劲了。”齐景公听到这里,忍不住点评起来。“哎呀,寡人终于明白卫国为什么会越来越弱了?”
晏婴听见国君的话心中大喜。“哎呀,没想到俺今天是‘无意插柳柳成荫’了,竟然让君主有这么大的收获。他终于知道国君不听劝谏,国家就会变得越来越弱。”于是,故意惊叫起来。“哇噻!君主,您知道卫国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弱的原因了?”
瞧着大惊小怪的晏婴,齐景公自鸣得意地说:“那是当然。卫国的君主真是愚蠢透顶,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驭人之术?所以才会最终导致国家越来越弱。”
听完了国君的高见,晏婴心里感到失望极了。“唉,又让俺空欢喜了一场。看来,不把事情说透心里还能得到一丝安慰,让人有盼头。”他歪着头痛苦地思索:“哎呀,俺怎么才能让君主认识到国家衰败的真正原因呢?”
看见晏婴歪着头发呆,齐景公感到十分扫兴,连忙催问道:“爱卿,那后来呢?”
听见国君的问话,晏婴赶紧扭过头来,双手一摊说:“哎呀,君主,时光到了公元前734年,卫庄公终于扛不住死神的召唤,一蹬腿就宫车晏驾逝世了。”
“哎呀,卫庄公并不算老,怎么会这么短命呢?”齐景公扭头望着晏婴,表现得格外的惋惜,接着又关切地问:“爱卿,卫庄公宫车晏驾后,继承者该不会是姬州吁吧?”
“君主,姬州吁仅是个庶子,他怎么会有继承权呢?”晏婴连忙摆手说:“按照周礼,理所当然,应该由太子姬完来继承大统。”他抬头看见国君正凝眉沉思,于是解释道:“太子姬完登基做了国君,他就是卫桓公。”
齐景公终于回过神来,轻轻敲击着几案,摇头晃脑地喃喃自语:“姬完,姬完,这名字还真不咋样,可别让江湖骗子真的蒙对了呀?”接着,又试探道:“爱卿,照此说来,姬州吁要想当国君,就只剩下篡位夺权一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