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一门心思就知道防范老子!”一看陈林和陈杵臼一个鼻孔里出气,陈跃心里恼得直冒泡泡:“看来这两个货也不是傻瓜?害怕老子过河拆桥,给他们来个兔死狗烹,所以才搬出小屁孩作为挡箭牌。 好吧,老子就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笑眯眯地比划道:“弟弟们讲得很有道理,咱确实应该抓大放小,把精力集中在正事上嘛。愚兄举双手完全同意你们的想法,关键是要先干掉陈佗。”接着,又搓着手说:“现在,咱就静下心来好好地商量一下,如何才能顺利地干掉陈佗?”
兄弟三人又一次统一思想,达成了协议。密室里重新归于平静,变得鸦雀无声。在昏暗的烛光下,三人紧锁眉头,阴沉着脸,渐渐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除了六只眼珠还在转动,简直就像三尊泥塑的幽灵,纹丝不动地坐在席位上酝酿着害人的阴谋。
很快,半个时辰就过去了。陈林伸手使劲揉了揉发麻的脸庞,终于忍受不住了。
他环顾着兄弟开口说:“哎呀,干这种事成功的关键就在于要做得隐秘,既不能走漏了风声,还不能牵涉到咱。只有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才能一举中的。否则,即便是成功了,国内外的形势也会对咱不利,根本就站稳脚跟,更谈不上长治久安。”
“喔,公子林毕竟比老子机灵,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陈杵臼翻着白眼瞧了瞧陈林,试探着问:“公子林的意思是说咱最好不要抛头露面喽?”
“哦,看样子公子杵臼的花花肠子也不少。”看着陈杵臼眼中闪动着疑惑的目光,陈林心里一“咯噔”。连忙点头解释道:“公子杵臼讲得对极了!咱绝对不能抛头露面。”
“那……。”陈杵臼摇晃着脑袋迟疑地问:“如果不露面,咱又怎能干掉陈佗呢?”
“嗨,这货并还没有开窍呀?真是笨死了。”陈林轻轻松了一口气,将手一扬。耐着性子开导道:“公子杵臼。虽说咱不能露面,但却可以找个代理人。最好是陈佗身边的人。这不光隐蔽性好、把握性大、成功率高,还能一击致命,而且与咱毫不相干。”
“嗨,这谈何容易?”陈杵臼睁着一双迷惑的大眼。眼巴巴地看着陈林,抬手拍拍脑门摇晃着头说:“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事儿,就如同天上掉馅饼,那可是难得很啊!”
看见弟弟满脸沮丧,陈林赶忙挥舞着拳头激励道:“公子杵臼,用不着这么垂头丧气嘛。难道你忘了那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的名言了吗?咱应该坚信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仔细寻思,就一定能够找到干掉陈佗的办法。”
看着弟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陈跃心里感到很不舒服。特别是看见陈林一副教师爷的嘴脸,他更是打心眼里讨厌。顿时心中生起了疑心。“奶奶的熊,这两个货竟然把老子撂到了一边,好象根本就没有老子什么事似的,莫非是想将老子边缘化?”
他斜着眼瞟了瞟陈林,不由自主地将嘴一撇,暗自骂道:“他娘的公子林,耍什么鸟能?好像世上就你能蛋!就你精明!竟敢喧宾夺主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抢在老子的前面开口。看来,他并不是不知道长幼尊卑?而是存心想盖老子的气,将老子矮化!”
于是,他愤懑地白了陈林一眼,然后提高声调言不由衷地抢先夸奖道:“哎呀公子林,你替愚兄考虑得很周到嘛,真不愧为愚兄的左膀右臂,正是愚兄寻觅的智多星!”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弟弟们,看见弟弟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心顿时觉到了悲凉和扫兴,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往下发表高见。“弟弟,愚兄认为要想干掉陈佗,还得采用暗杀的手段,寻找他的仇人。这样一来,就可以既不用咱操什么鸟心,又能够稳坐钓鱼台坐收渔翁之利,还可以转移世人的视线和注意力……。”
“奶奶的,根本没有任何创新,就知道炒老子的冷饭团!”陈跃的发言让陈林恶心得快要吐了,他蔑视着陈跃暗骂道:“就他娘的这点鸟水平,除了会讲些没用的废话、空话、大话外,就只剩下抄袭了。就这水平还想凌驾在老子的头上?真他娘的小样!”
他气愤地抬头看见陈跃趾高气扬的得瑟劲,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嗨,看他目空一切、盛气凌人的鸟样,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国君?”他越看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暗自“呸”了一声。“他娘的,国君宝座上的虱子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自以为就是君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