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斜眼瞧了瞧低头不语的陈杵臼,心里禁不住伤感起来。“唉,谁要老子偏偏是弟弟呢?难道这就是命吗?难道真的就由不得老子?只有认命了吗?”
看着陈杵臼始终没有抬头答腔,他心里隐约地感到有些不妙,连忙提醒自己道:“哎呀,连公子杵臼都不敢吭声,看来老子今后说话还得谨慎些,免得引起公子跃的嫉妒,招致不测的灾祸。”他眼珠子一转立即有了主意。“嗨,还是让公子杵臼多说些吧。”
于是,赶紧扭过头来叫喊陈杵臼:“喂,公子杵臼,你怎么不吭声呢?有何高招不妨讲出来,也好让大家作个参考嘛。”说完,两眼笑眯眯地看着陈杵臼。
听见陈林叫唤自己,陈杵臼赶忙抬起头来笑着奉承道:“二位哥哥的一席话令小弟茅塞顿开,真的是长了不少的见识。不过……。”说着,他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想显显能。
“不过什么?”陈跃一听陈杵臼话中有话,连忙扬手接过了话茬,追问道:“公子杵臼,看来你果然是有办法?不要再这么拐弯抹角了,赶快讲出来让愚兄听听。”
陈跃的追问一下把陈杵臼逼进了死胡同。“尻呀,老子啥时候说过有办法?”他心里焦急得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然,一丝灵光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高兴得一拍大腿跳起来说:“哎呀,刚才哥哥们的一席话竟然触发了小弟脑子里的灵感!”
看着站起身兴奋不已的陈杵臼,陈跃吓了一大跳,脱口而出问:“什么灵感?”
陈杵臼激动得满脸通红,跺脚扬手激动地说:“哥哥,您讲得真是太对了!咱必须找到陈佗身边的人,对他实施暗杀。”接着,又补充道:“最好是他信得过的人。”
“对,公子杵臼说得对!必须找他信得过的人。”陈林生怕被陈杵臼抢了先,慌忙搭腔道:“不过,俺认为所找的刺客不能用金钱去收买,也不能用谎言去离间噢,只能是那种自觉自愿去行刺的货。”他想给陈杵臼增加一些难度,先压一压他的气。
面对陈林提出的难题,陈杵臼手托着腮帮子想了一想。“对呀,公子林的话在无意中启发了老子,那个货不是现成的吗?”于是,抬起眼皮笑嘻嘻地对二位兄长拱手说:“哈哈,二位哥哥放心好了,用不着挖空心思地寻找了,其实这个刺客是现成的呀。”
“现成的?哪有这么好的事?”陈跃和陈林不约而同地惊得跳了起来,伸长脖子异口同声地问:“公子杵臼,这是真的吗?”看着陈杵臼满面春风的得意劲,二人又赶紧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缓缓地坐回到席位问:“喔,那就太好了!这货到底是谁呀?”
看见二位哥哥急不可待的模样,陈杵臼神气十足地猛一击掌,然后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二位哥哥,说起来你们恐怕不敢相信,这货便是蔡夫人身边的蔡总管。咱要想杀死陈佗,小弟看非此人莫属。”说着,又一翘大拇指强调道:“这货绝对能胜任!”
“何以见得?”陈跃瞪着两只闪着蓝光的眼睛,十分兴奋地抢先询问道。
看着陈跃忽闪忽闪的目光,陈杵臼忍不住笑了。“这货对老子还心存疑虑呢?”于是,赶忙陪着笑脸说:“哥哥,这几年您只顾韬光养晦,既不出大门,也不迈二门,简直是两耳不闻门外事,自然对蔡总管那货不甚了解。”一说起蔡总管,他不由自主地挠了挠头,两眼散发着迷茫地说:“不过,此人来路不甚明了,许多事情确实令人费解。”
陈跃的确不知道蔡总管这个人,于是连忙探了探身子,好奇地催促道:“公子杵臼,愚兄确实不知道那个鸟货。你可以讲一讲他的情况,让愚兄给你把一把脉。”
“?啊!什么鸟玩艺?连知都不知道,还要给老子把脉,真他娘的恬不知耻!”林跃的话把陈杵臼气得直翻白眼,真想抬手扇他两个耳光,可转念一想又不好发作。于是,一甩手无不得意地说:“前些年,老子压根也没有听说过此人。但在一夜之间,这货好似突然从地下冒了出来,被任命为蔡夫人的太监总管。真他娘的邪门啊!”
“愚兄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邪门的?”不等陈杵臼把话讲完,陈跃便打起了岔来。
“这还不邪门?”陈杵臼斜眼看着陈跃,很不服气地吵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