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挥舞着皮鞭,鞭子像雨点般地落在了陈御冠的屁股上。很快,他的屁股就被抽麻木了,再不像先前那么痛了。他万念俱灰,只管咬紧牙关扯着嗓门对太庙狂叫:“哎哟!君主,千万甭中了骚狐狸精的**计!今天,她用毒计暗害儿臣。将来,也会用毒计暗害您的。为了她的贱种会叫您不得好死的!千万甭犯糊涂!……哎哟!”
陈御寇的嚎叫声和谩骂声不断传进太庙,杞姬透过指缝看见陈宣公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她暗自盘算:“今天可是个好机会,如果老娘不再加一把火将他整死,将来他必定会成为款儿无穷的后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老娘再给他来个火上浇油。”
于是,她假装一边伤心地抽泣,一边伤哀地嘟囔:“款儿啊,没想到你竟然被人当成了‘贱种’?你将来还怎么在这个世上立足呢?呜呜,俺苦命的儿呀!”
陈宣公被杞姬的哭泣搞得心烦意乱,于是低头劝慰:“爱姬,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什么贱种不贱种的,甭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样哀嚎无非是想拔高自己显能呗……。”
“夫君,难道您真就没有听出来吗?”不等陈宣公把话讲完,杞姬仰起头眼睛里闪动着泪花凄楚地说:“在陈国士大夫的眼中,贱妾的外号恐怕就叫‘贱货’,款儿的别名也许就是‘贱种’。”接着,她泣不成声地哀怨道:“这叫俺娘儿俩可怎么活呀?”
“瞎胡扯!”杞姬的话音未落,陈宣公已怒发冲冠地叫了起来。他心中波涛汹涌地暗骂道:“奶奶的,寡人本来只想教训一下让他长点记性,现在看来寡人又错了。废了他的太子,他势必记恨于心。现在就敢辱骂杞姬,将来等寡人走了谁还能镇得住他?他必然会用阴毒的手段弑君。如今再留下他将贻害无穷,寡人也只能假戏真唱了。”
于是,他紧咬牙关,猛地一拍惊堂木,对侍卫厉声吼叫道:“住手!别再抽了!”他双眼环视着两旁的群臣,然后扬手命令道:“把反贼陈御寇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侍卫听见国君叫住手,谁也不愿得罪太子,立即丢下鞭子,垂手退到一边。陈御寇歪着头爬在地上,白嫩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变成了开花的血屁股。接着,又猛然听见国君命令将陈御寇押赴刑场斩首示众,所有的人顿时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娘的个老嬖!国君也忒没有人性了。一说翻脸,竟变得比变色龙还快。不就是为了女人那点破事吗?内情还没有闹清楚就要杀儿子,而且还是太子,真是太残忍了!”
陈宣公半天没有听见侍卫的答应声。他连忙伸长脖子大声叫唤道:“你们这帮家伙难道都变成哑巴、聋子了吗?怎么不回答寡人?难道没有听见寡人的命令?”
大夫原仲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君主,请您再说一遍,他们或许压根就没有听清楚。”
“奶奶的熊,竟敢装聋作哑?”陈宣公白了原仲一眼暗骂道:“尻!这群老猾头企图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不得不重复道:“把太子陈御寇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侍卫不敢违抗国君的命令,慌忙答应道:“遵命!将把太子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陈御寇听见老爹斩首的命令,当即吓得“喔”地叫了一声,当即昏死在了地上。
侍卫一窝蜂似的拥而上,拽胳膊的拽胳膊,扯腿脚的扯腿脚,三下五除二,犹如拽着一条死狗似的,将陈御寇抬上了牛车,拖到了刑场准备行刑。
看着侍卫将太子丢在了断头台上,刽子手掂着鬼头大刀走过来。他看了看光腚的陈御寇对监斩官拱手说:“大人,俺虽说是送人走上黄泉路的恶鬼,但从来都是让他们有尊严地上路。如今,太子光腚的形象实在有伤不雅,俺担心阎王爷他老人家会拒收。”
监斩官翻着眼皮看了刽子手一眼,用手指着太子的光腚命令侍卫:“刽子手讲得有理,难道你们就不怕阎王爷拒收吗?赶快给他穿好裤子,本官历来都是文明执法的。”
等侍卫给太子穿好了裤子,刽子手这才往手掌心吐了一泡吐沫,然后抡圆了鬼头刀,对准太子的脖颈猛地砍了下去。随着“咔嚓”一声,太子的头颅立即滚落在地打起转来,鲜血“扑”地喷射了一地。只见他双脚一蹬,连哼都没有哼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