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玄之起已成定局,老翁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欢喜更甚,又心中思量,这仅仅寂灭千年,便有如此多的天骄人杰一并现世,当真是天道轮转,世世皆不同。
他又转头,见远方有浩荡神道光华显化,正是叶缘得宝衣而出,沾染五色云霞,此时一看,当真是神威凛凛,是个有道的正神。
又转头,见那远方万剑朝宗,却是微微一惊,再感其中剑意,顿时明晓此方道人乃是白雾山长虹剑宗之人,。当年倚帝山寂灭时,长虹剑宗尚未曾成气候,不想如今,居然有其中弟子能引动白羽伏龙剑,更是让其认为剑主,这般人物,当乃真天骄也。
“能持人皇佩剑,可怕可怕,白雾山中有真光,此番九玄论道完毕,看来白雾山也当大兴,再过百年多,若出一尊地仙,则也可一搏那仙玄之位!”
剑破云尘,祝凝心显出身形,其身旁白雾山诸仙人相随,而在她背上,已多出一柄长剑,剑柄处有三根白羽飘摇,她身形微晃,白袍染血,但双眸却清湛无比,亮起无数光华!
那剑正是白羽伏龙!祝凝心接一剑未死,剑骨不断,让白羽伏龙剑也赞誉!
老翁又朝另外一方看去,却是哑然,只窥得那神药撒腿乱跑,已然逃出倚帝山去,再不见踪影。
“没有等到要等的人么?罢了罢了,五千年的神木,那药花熟了,却等不得有缘的人来,如今走了,实是时也命也。”
他话说完,再朝前看,只见神弓“云中笑”,又见神箭“天解颜”,再看持弓握箭之人,却是个好风范的仙家道士,青年模样,正看着自己,笑意盈盈。
只是一眼,那浩荡气数便被老翁窥知,再看其上,顺因果丝线而观,正见三间草庐落座,中央一口池塘,里面长一片莲花,那边上立个刻碑,却是大气磅礴,有万千神象!
“拔仙海!”
太真山传人在此!
老翁惊叹,心道又是一位九玄传人当面,那目光移动,忽至其身后那柄剑上,却是愣了半天,再看时,确认无误,面色当场陡变!
他不得认错,那古剑确实是渔阳剑!
渔阳剑,非圣不得持!
老翁刚想开口,询问对方何等身份,居然能背负渔阳剑来,然此时,那青年道人身边,忽然响起奶声奶气的声音,老翁再看,却是才发现,原来身前还有个草木灵精化作的顽童。
“也是纯阳之气,这是木灵神体?不,阳气融灵,又得造化之术点化,这草木灵童,已是乙木神阳之躯!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老翁倾听,却见那孩童忽然脸上欢喜,拉扯着那青年道人,指着天上不远两道金光其中一道,奶声奶气的呼喊:“师傅师傅,那...那气息好熟悉啊!”
关山月闻言抬头,看天而去,见两道金光,便打个稽首,又对四周诸位凌天仙人道:“诸位居天,登高而望远,看的好生豪气啊!”
“然此番谈话甚是不便,我这徒弟也驾不得云,这番麻烦,且地仙当面,再居天上也多无礼数,还劳烦诸位按下云头,临地而至,贫道在此多谢诸位了。”
李辟尘与李长生听闻,互看一眼,散去金光云朵,便按落云头,也对关山月打个稽首,乃是还礼。
而便上,叶缘,祝凝心,白雾山诸道人,一药宫几位人仙,以及后来赶至的王玉山等人,皆是打过稽首,按落云头。
正此时,知春愣愣的看着两道金光,直至其中一位出现,又过三响,忽然大喊起来,声音欢喜又有抽泣。
“爹爹!”
这一下喊傻的不止一个人,首当其中便是李辟尘,他愣愣的看着那白玉般的孩子扑过来,欢喜模样,却是傻了半天,后连忙推开,道:“娃娃失言,你认错了,我不是你爹爹。”
“你是,你如何不是!”
知春挥舞手,笑意盈盈,然而李辟尘却是不得其解,一旁李长生惊异:“兄长,你居然还有如此漂亮的一个孩子?”
这话说完,李辟尘刚要回应,却不料叶缘已至,见这孩子喊李辟尘爹爹,顿时如见鬼一般惊诧:“牛鼻子!看你年岁不大,却不曾想到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他又听闻李长生说话,便看去,这一下大吃一惊,又道:“你还有个兄弟,居然也是个牛鼻子?!真像,真像!你两怕不是一个窑子里烧出来的泥人啊!”
祝凝心与李清荷等人来至,听到叶缘这话,面面相觑,眼中都显古怪之色,但再见那孩子,却是戳中了她们心中软处,只见那孩子白白净净,如白玉神瓷,生的又极为漂亮,如个女童,却是心中欢喜。
祝凝心上前,对李辟尘笑道:“不曾想道兄居然还有个如此可爱的孩子。”
“你们胡说甚么!”
李辟尘顿时急燥,颇为无奈,连道:“我今年不过一十六,莫说生子,便是娶妻都还没有,我在凡间不过一平常百姓,无婚约也无道侣,更不曾去过青楼之地厮混,后巧合之下被锁入剑囚谷中,这般日子至今,我如何能多出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