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舞阳公主不肯走,说什么也非要见你一面。”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正在闭目养神的魔君,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本君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酒红色的瑰瞳暗潮涌动,一抹异光在他眼底划过。紧接着,黑影一闪,他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外,速度快得让人咋舌。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魔君,那个下人立刻就跪了下来,光是隔着门说话,他都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至于真人嘛,他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
“本君去会会这个前朝公主,你派几个人看好这里,如果里面的人出了什么事,或者不见了……后果,你知道的。”
血瞳冷撇,虽然脸上戴着面具,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光是这股压迫感,就让这个下人当场软了腿,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看着魔君大步离开的背影,那个下人立刻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虽然,魔君离开了一段时间,但这种恐怖的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改变。
不过话说回来,屋里面的到底是哪位?魔君好像挺重视她的,把她带回来到现在,他们这些下人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她一眼,进出这里的都是魔君的贴身护卫。
当然,好奇归好奇,他绝对不会去做不该做的事情,他当然知道后果。他们这个魔君,虽然名义上是什么国师,但实则却掌握着整个凤凰夷的命脉,至于凤凰帝,说干脆点,就是个摆设。
谁知道这个摆设还能摆多久,自从先帝驾崩之后,凤凰夷的大小事务都是由魔君一手打理的,其实凤凰夷能有今天,也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至于凤凰夷与貔貅朔之间的隔阂,这早就有了,他们每个凤凰夷的子民都心知肚明。这几年,经常会有一些貔貅朔的蛮汉,跑到他们凤凰夷来撒野。
先帝在世的时候,他们两国本来一直是持续内战的,但先帝驾崩之后,一切都变了。因为新君继位,加上他年幼无知,貔貅朔就变得有机可乘。
这些年要不是魔君一直撑着,凤凰夷早没了,所以,在他们心里,魔君虽然可怕,但他们都还是很尊敬他的。
千羽宫的前厅,一身暗袍的魔君静静的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血瞳冰冷似雪,就连他手边下人刚送上来的热茶,都已经没有热气了。
一身繁华宫装的幻舞阳,带着她那身着暴露裙装的女儿走进了千羽宫。一走进前厅,那铺天盖地的冰冷气息,让这母女两人同时打了个颤。
特别是穿的甚少的幻娉婷,她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边搓着手臂,她不满的抱怨起来:“为什么本郡主非要来这个鬼地方!?”
“你可以不来,谁请你来了。”平淡的声音骤然响起,把幻娉婷吓了一跳,她身侧的幻舞阳连忙对着她的脚踝踹了一脚,站立不稳的她猛地跪趴在了地上。
“魔君恕罪,小女不懂事,别和她一般见识,娉婷,还不向魔君请罪!”瞪了一眼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幻舞阳屏气凝神,劲量不让自己失态。
“娉婷知道错了,望魔君恕罪。”幻娉婷老不情愿的对着魔君垂下了头,低低的声音,在这大殿上散开后,几乎听不见。
“恕罪?娉婷郡主何罪之有?”瑰眸冷挑,面具下的樱唇冷勾了起来,居然打扰他的幸福时刻,不可饶恕!
“额……”魔君此话一出,幻娉婷愣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请罪,一切都是母亲大人安排的,她也只有听话的份。
他这么一说,她倒觉得自己没这个必要向他请罪,她堂堂一郡主,还是先帝御赐的,为什么要对他一个国师下跪,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平衡。
“魔君,你就看在小女年幼的份上,别和她一般见识!”幻舞阳现在恨不得扇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一耳光,出门的时候没带脑子么?真是气死她了!
“年幼?本君记得她好像和凤凰公主同岁吧,不过是晚出生了几天,差别还真大。”魔君毫不客气的将幻冰凰拿出来和幻娉婷做比较。
这也是幻娉婷最讨厌的一件事,从小到大无论她做什么,都要和幻冰凰比,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她出色,比她强。
可每一次,她都以失败告终,就因为她是凤凰公主,她是娉婷郡主,所有人都向着她,无论她做的多好,都没有人说她好,可幻冰凰呢,无论她做什么,都能得到别人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