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也是皇族,和她的血统是一样的,就因为幻冰凰是皇帝的女儿,所以受到的待遇就要比她高吗?这不公平!
还好,老天有眼,先帝死了,幻冰凰一下子就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了无人问津的落魄公主,那几天,她几乎做梦都能笑醒。
可偏偏那个女人太可恶,每当她嘲讽她,或者欺负她的时候,她都用一种非常同情和可笑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一样。
她就是讨厌她这一点,总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全世界她都不放在眼里一样,每次看到她那个样子,她就恨不能扑上去撕碎了她那张得意的脸。
“别拿我和那个女人比,她也配!”只要一提起幻冰凰,幻娉婷就变得很激动,一张精致的小脸都变得扭曲了。小小年纪,心就已经被嫉恨蒙蔽,是该说她可怜,还是该说她可悲呢。
见幻娉婷在魔君面前如此失态,幻舞阳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她这个女儿还真会给她惹事,居然顶撞魔君,想死还要拉着她这个做母亲的吗?
“的确不配,你不配和她比,和你比,简直是侮辱了她!”
魔君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后,幻舞阳的眼皮不安地跳了一下,她总觉得今天要出事。她们明明是来拜访的,怎么会转变成现在这个情况,魔君好像一直在故意刺激娉婷一样。
“你说什么?!不过区区一个国师,居然这么和本郡主说话!”幻娉婷突然尖叫了起来,顺手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就向上座的魔君砸了过去。
当她丢出花瓶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就那么生气,情绪好像完全不受控制,压抑在胸腔的怒气就是压抑不住。
“啪!”在那个花瓶快砸到魔君身上的时候,幻舞阳眼疾手快的抄起手边的另一个花瓶,将之前那个花瓶给砸飞了出去。
虽然花瓶没有砸到上座的魔君,但花瓶掉地破碎后所产生的碎片还是飞溅了出去,而且还割破了魔君的手背。
血沿着那如雪的肌肤慢慢滑落,清晰的让人害怕,幻舞阳当时就傻了眼,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二位这是想杀了本君吗?”依旧是那淡的不能再淡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不过他的话却让幻舞阳母女两人同时白了脸,得罪魔君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她们当然一清二楚,因为她们曾亲眼见过那些得罪魔君的人,莫名惨死的场景。
而她们却伤到了魔君,这可比得罪他更可怕,她们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下场,身如抖筛,拼命的颤抖着。
不过,幻舞阳毕竟是前朝的公主,反应倒是很快。清醒过来后,她迅速抬起手,狠狠给了幻娉婷一个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嘴都被她给打破了。
幻娉婷当时就被打懵了,耳膜“嗡嗡”作响,她根本听不见她母亲说了什么,她只看到她那向来不可一世的母亲对上座那个可怕的男人下跪了。
瞳孔渐渐放大,这一刻她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他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偏偏却主宰着每一件事,无关大小。
看着跪在魔君脚下并对他连连磕头的母亲,幻娉婷咬紧了牙关。她就不信,他没有弱点,早晚一天她会找到他的弱点,今天的耻辱,她要他日后百倍偿还。
“舞阳公主何必这么惊慌,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再说,这件事总的来说也不是你的错。”宫无殇厌恶的推开幻舞阳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说这句话的同时看了幻娉婷一眼。
“求魔君饶小女一命,舞阳就她这一个女儿,求求你了!”幻舞阳自然能看出魔君针对的是幻娉婷。
虽然心里对她这个女儿有很多的埋怨,但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死了她就什么也没有了,她今天说什么也一定要保住她。
“那么舞阳公主,你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办?就这么算了,还是……”诡异的血瞳,紧锁着跪在他脚边的幻舞阳,冰冷的眼神让她心慌。
幻舞阳知道,如果她今天不能给魔君一个完美的答复,娉婷是绝对不会活着走出千羽宫的,她也只能忍痛,给她一点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