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明珠鼻子都气歪了,又补了一句:“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你们害了。”然后看向不动神色的李驸马,开门见山道:“李驸马在信里说知道我父亲的一些事情,不知现在可不可以说了?”
李驸马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当然也不会随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他在军中服役,以知道她父亲的身份引诱她出来,实在是最合适不过了。
不过她也想知道她这个便宜爹到底想做什么?
李驸马掩饰性的咳嗽两声,然后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道:“这是你父亲生前给你留下的一封信,先前谋逆作乱,一直没有找到你,以至于上次见到陆夫人,我也没有认出来,实在抱歉。”
李荷花看着,笑了笑,道:“信呀,还有别的吗?”
李驸马惊讶道:“这是你父亲的一片慈心,你还想要什么?这可是不孝。”心里却沉了下去,他也许小看了他这个女儿。李荷花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道:“慈父?李驸马确定吗?我记忆里可没有这位慈父,我和母亲受苦受难,差点死去的时候,我这位慈父又在哪里呢?圣人都说父慈子孝,父先慈,子才会有样学样孝顺。但
是我,”她讽刺一笑,道:“从来没有见过呢。哦,不要说我其他的亲戚,我父亲死后,我也从来没有见过。”
李驸马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心里不由得对王氏恨得牙痒痒,一定是她恨她,才把他女儿故意教导成这个样子。荷花这么恨他,他的计划还能进行下去吗?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试探一下,道:“想必是你的亲人也是又苦衷的,你不如先看看你父亲的信,说不定这其中另有隐情,不要偏听偏信。”李荷花听着他话里的潜台词,顿时怒了,重重的放下茶杯,道:“我有眼睛会看,我有耳朵会听。李驸马这是当我可以随意糊弄的吗?行了,既然李驸马没有诚意,那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说完起身要
走。
李驸马有些头疼,荷花还真是他女儿,很像他以前的脾气,原本还想着信件之路不通,他就偷偷的透露一点自己的身份,不过看她把他当成了仇人,要是真的透露了,指不定要吃他的人血馒头了。
他很快做了决定,即便要父女相认,也要稳妥之后再说。
于是他道:“陆夫人,我只是为故友带信,的确不知道陆夫人想要的是什么?”李荷花嗤笑了一声,道:“既然只有信件,那就算了,我也不想看了。而且我父亲可是官府亲自报丧,上了宗族牌位的。人死了,我也懒得管了。不过,”她偏过头看向朱明珠,道:“江六夫人,我总觉得你
有些眼熟,以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今日本来就是警告人别乱认女儿的,再诈诈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内幕的,可不是当圣母的。
朱明珠脸色一僵,被李驸马一瞥,总算反应过来,忙道:“陆夫人是认错人了吧,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
李荷花仔细盯着她的脸,李驸马见状,眯了眯眼睛,笑道:“也许是明珠和陆夫人合了眼缘,陆夫人这才觉得熟悉,这样的缘分可不是常有了,明珠,以后和陆夫人多多亲近亲近。”
李荷花轻笑道:“江六夫人貌似对我很有意见,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不过算了,反正我们之间也不熟悉。”
又看了看她,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想起来了,江六夫人和我家姑奶奶长得很像呀,这才是缘分啊。听说江六夫人和我们姑奶奶很要好是不是”
朱明珠听到这话,再想起前几次到陆家庄碰壁的事情,气道:“以前我和陆侧妃一见如故,这次到京城本来也想见见,叙叙旧,谁知陆家的奴仆倒是厉害得很,一句没有主子在就打发了我。”
李荷花脸色不变,笑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这样吧,这几天姑奶奶身子有些不适,大人和我也有些担心,可是我们也实在太忙了,江六夫人要是愿意去劝慰一下,我们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