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损失惨重啊!
不能再打了!
这才进攻了不到一夜的时间,我军损失都超过八万人了!
白登山外,尸体都堆积的足足有一丈多高!
可我军却连白登山都没有摸过一下!”
“大单于!退兵吧!”
白羊王领头跪下,诚恳地请求到。
浑邪王、左右日逐王等,纷纷跪下。
“大单于,退兵吧,我们不能再继续耗在白登山了!”
“汉军主力就要来了!”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啊!”
冒顿气的两眼直冒金星,浑身发抖,横刀指着众人:
“你们这群废物!起开!
我冒顿,亲自率军攻打白登山!”
“鸣镝箭何在!”
不曾想,为冒顿执掌响箭的左右大将,也纷纷跪下,哀求道:
“大单于!不能再打了,我们的箭,射程远不及汉人弩箭的射程!”
“我们的勇士还没有靠近汉军,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可我们却无可奈何!”
左骨都侯痛惜道:“我匈奴人的长处在于机动性强,来去如风!而不在于阵地进攻战!
大单于!
汉军箭矢充足,站在白登山上,又占据地利条件。
我们这是舍去了我大匈奴的长处,用自己的弱处和汉军的长处死战!
必败啊!”
“我砍了你这个乱我军心的废物!”
冒顿弯刀一撩,就要把左骨都侯砍死。
却在这个时候,那跪在地上的稽粥,猛地一伸手,扯住了左骨都侯,往后一拉。
说时迟,那时快!
左骨都侯乔山只感到头顶一凉!
头盔顿时就被冒顿劈得粉碎,刀锋掠过他的头皮,把他的头发都斩飞了出去。
可好在……命保住了!
“挛鞮稽粥!你这是在违抗你的父亲吗!”
冒顿单于气得浑身发抖,雷霆一样的怒吼着稽粥的全名。
左贤王稽粥急忙以头触地:“大单于,我们不能再进攻了,乔山说的很对。
我们匈奴人的长处,是来去如风。
汉人的长处,是阵地战。
我们不应该舍去自己的长处,而用自己的弱点,去和敌人的长处对抗!”
“大单于!收兵吧!”
浑邪王仰着头,膝行而前,张开双臂:“我匈奴可劫掠汉人,抢夺他们的粮食,财产、女人和孩子。
但是,我们不应该和汉人阵地战!”
白羊王也膝行而前,张开双臂,诚恳的看着大单于,哀求道:“大单于三思啊,现在汉人的皇帝亲自领着汉国的精锐,截断了我们的退路。
前有狼后有虎。
我匈奴大军处境堪忧,大单于,退兵吧!”
一下子,冒顿脑海中回荡的声音,全部都是:“退兵吧!退兵吧……”。
他年少骁勇,困入月氏,杀人夺马,狂飙回匈奴,弑父自立,攻灭东胡,威震天下!
何从想过,有朝一日。
这无敌的威名,竟然会折损于马登山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儿手中!
以至于,整个匈奴部众,从上到下,所有的人都反对自己!
而这一切。
全部都因为一个人!
还是一个小孩儿!
这件事就是千古奇耻!
“刘盈竖子!刘盈竖子!”
冒顿瞠目欲裂,怒发冲冠的看向白登山,恨之入骨的嘶吼了两声。
竟猛地仰天喷出一口血来!
轰然坠马,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