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纵马跃戟,带着三千人马杀下城来。
对面的东洋鬼子骂骂咧咧说了一堆,知道的是搦战,不知道还以为在打鸣呢。
“来个会说人话的!”
吕奉先长戟一指,一股霸王之气席卷开来,瞬间让那些叫骂的人闭了嘴。
“吾乃东瀛名将番十郎,今日,要汝祭旗!”
这段日子,连赢了孔融十八阵,又抵住了张辽等人的支援,番十郎自是信心大涨,满以为东汉已经油尽灯枯,没啥猛将了,完全就是一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城楼上,路远点了点头,恩,不错,这汉话说得还行,看来对方对咱还是进行了一番了解的。想到这里,路土豪脑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
等等,先不论为什么东瀛会出现在这汉末,仅仅是这一口标准的儒家说辞是什么情况?若是专程为了侵略而学习,那这得从多久前就开始谋算这次远征东汉的计划?还恰恰好赶在这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的时候。
难道是碰巧?
路远思索间,底下吕布已经杀了出去,番十郎?不好意思,不认识。
两马相交,那番十郎顿时心惊,远道而来,何曾知晓吕奉先的威武,当下一交战,番十郎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惜,已经晚了,吕布毫不留情,只三合,立斩番十郎于马下。
叫嚣?这就是下场。
其实论武艺,番十郎还比不过张辽,之前之所以能胜,唯独靠着手里那把戳金如纸的神枪,可吕布手里的武器岂是他人能比?这可是路远费尽了不知多少心血,耗费了不知多少材料才弄出来,连犀牛大妖都能轰杀的升级版方天画戟,只能说,番十郎死得不冤。
那些个叫骂的兵士一看大将被斩,赶紧撤退,跑得比兔子还快,吕布都来不及下令掩杀,对面的人影都不见了。
“这些个东洋人是属豹子的吗?跑这么快?”
吕布也不追,策马上关,总算是拿下了双军交战的第一场胜利。
路远为吕布摆了庆功宴,席间,路同学发现大将高顺只闷声喝酒,心情不是太好。
“温侯新胜,一雪前耻,公何故独饮,面露苦涩?”
待众将离席,路远单独留下了高顺,亲自捧了一杯酒,走到其面前,着实让这位冲锋陷阵的将领受宠若惊。
“主公明鉴,高某不才,愧对陷阵营七百弟兄。”
高顺摇了摇头,眼中的苦涩更浓了。
其实土豪兄心里大抵也猜到了七八分,但他还是需要高顺的一句话,毕竟高顺才是陷阵营的老大,再说就算把陷阵营交给自己,自己也没办法发挥其实力。
路同学点了点头,示意高顺继续说。
“陷阵营成立至今,只七百余人,吾视为兄弟,共生死,同富贵,冲锋陷阵百余次,未尝一败,众人因此为荣,然此间出师,战有六场,五平一败,未能报捷,实为心塞,不忍回首,弟兄们日益郁积,某身为其长,自责无已,常欲自裁,以谢天地。”
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也只是未到伤心处。
陷阵营是高顺半辈子的心血,未尝败绩更是他的骄傲,然而这次出兵,陷阵营却被一挫再挫,高顺都有自刎的冲动了。
“高将军此是甚话?男儿雄心,可会凌云,纵使天崩地裂,亦当面不改色,为一战败而失心,实为可笑,且胜败乃兵家常事,为将者,岂能不知?自裁之事,休要再提!”
路远凝视高顺,陷阵营就是太顺了,一路走来,未尝败绩,难免会有心高气傲的想法,这样的队伍,要不然就一直赢下去,否则,就一定要受打击,这打击越早越好,要是拖得太后,恐怕到时候想拔剑自刎的人就不止高顺一个了。
从目前的形势看,以后的战斗肯定会越来越艰难,曹操,孙权暂且不论,单单是那些个妖兵就让路远头大,而陷阵营这么重要的战力绝对不容有失,早一点把失败这一层心理阴影揭过,才能更好的迎接未来的战斗。
“陷阵营非不利耳,只因其装戎已旧,威力不比从前,三日后,汝领陷阵营来吾处,吾自有新装相予。”
“可将士们披挂已久,新装恐不能相融。”
这也是高顺一直没去找路远要装备的原因,毕竟刀盾跟随了陷阵营这么久,士兵们都已经穿出感情了。
“吾自有主张。”
路远也是打定了主意,失败的苦头已经尝到了,下面就该向着胜利进发了,弹簧压得越狠,爆发力越大,可也不能压得太狠,否则直接就断掉了。
高顺谢过,他心中的一块大石也总算落了地,只要路远出手,陷阵营就还是那个无往而不利的三国第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