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要下雨,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但县城中心的瓶子口依旧十分热闹,鳞次栉比的小商铺将本来就狭窄的街道挤得就更像瓶子口一样窄小。
一见刘越和一大队官差走来,樊忠就忙将手中的西瓜夺过来砸在一马贩子的头上,趁那马贩子反应未及时,樊忠忙夺过他的马匹丢下二两银子:“大叔,只有这么多了,以后再还你!”
说着,樊忠就驾着五匹马冲进了人群,直奔向那群官差:“让开!”
众官差见这满头缠着毛巾的怪人像发疯一般冲了过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忙纷纷让开,看见刘越突然踢倒一旁的护卫头子才反应过来:“这是要逃跑啊!”
“大哥,你先走,兄弟我先教训教训这帮不识好歹的东西!”樊忠立即握住马缰,侧身过来,一脚踢在一衙役的头上,然后突然夺过一把腰刀:“爷爷我要杀人了,不怕死的就前来领死!”
“不行,要教训也是兄弟们一起教训,哪能让你过拳脚瘾,让哥哥我喝西北风去!”刘越掉转了马头,两眼环视着周围道:“这些人平时欺负百姓还可,遇到我们就跟小羊羔似的,把刀丢了吧,直接用拳脚上!”
樊忠觉得也是就将刀丢在地上,跳下马来:“爷爷我陪你们练练!”
“敢阻扰官差,给我就地正法!”那护卫头子站在后面大声呼喊了一句后就把自己面前的两个护卫踢了前去。
众官差见那两个护卫都冲了上来,也只好壮着胆子冲了上来。
“二弟,尽量打那些府城来的护卫,把他们给我狠打,自然就没人敢追我们了”,刘越说着就侧身躲过一刀,急忙抓住那人握刀的手腕,用力一拉接着就是一记很拳踢去,然后举起猛地摔在地上:“没用的东西,就这几招还敢给知府大人当护卫!”
刘越骂了一句就俯身下来,抓地横扫,七八个围过来的衙役护卫齐刷刷地倒在地上,刘越也不与他们纠缠,翻身一跃就将躲在后面发号施令的护卫头子抓到了跟前:“你是当的什么头,不冲在前面倒在这里瞎叫唤,二弟,给我把他往死里揍!”
刘越一手就将那护卫举起使劲跑到了樊忠跟前,樊忠一拳接过打在那护卫头子的小腹上:“谢了,大哥!”
刘越眼见把这些护卫们收拾的差不多时就忙上了马:“是时候了二弟,上马!”
“知道了!”樊忠将打的半死不活的护卫头子往地上一丢,就飞快跃上了马,急忙追上刘越:“大哥,我觉得我们应该从反方向出城再饶一圈去上阳村。”
“二弟说的极是”,刘越忙调转马头摔马而去。
雨开始落了下来,啪嗒啪嗒的打在河中,躲在大榕树底下避雨的香儿把武大叫了过来:“你大哥真的会逃出来吗?”
“嗯,嫂子放心,大哥他不会坐以待毙的,傻子都看得出来,那狗日的贪官是想把所有的罪责加在大哥身上,然后好放他的表弟出来”,武大说着就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躲在屋檐下的娇杏,高隆的胸和圆润的下颌还有那惹人遐思的幽谷。
娇杏觉察到了武大贼一般的眼睛,忍不住给他抛了个媚眼,摇摆着身姿走了过来:“死胖子,看什么呢,有本事看你嫂子去!”
“谁看你了!”武大狡辩了一句就忙躲开了,刚下了坡就见远处有两人带着五匹马赶了过来,再一细看,喜得忙喊道:“嫂子,大哥他们回来了!”
刘越一下马就忙朝香儿走来,却一不小心撞到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娇杏,刘越只好忙将娇杏抱住,娇杏顺势一倒就倒进了刘越怀中,一声娇嗔让刘越差点丢了魂魄。
香儿见此状是又气又羞,忙甩手跑进屋去了。
刘越顾不得欣赏娇杏胸痕下的一对活宝,忙将娇杏丢给一旁坏笑的武大,急忙跑进了屋内,见香儿正在给自己姨娘按摩,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香儿如今比我都还孝顺姨娘了。”
“这话说的是,香儿是个好姑娘,不过越儿啊,你可不能被那个叫娇杏的狐媚子给迷惑住了,虽然你收留了她但你不能学张员外把她收进房里”,陈大娘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是哪里的事,姨娘多虑了”,刘越笑了笑,正要转身离去时就听见香儿冷冷哼了一声,只好忙回过头来:“香儿,你也不要多想,知道吗?”
香儿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忙跑到里面背对着身子哭道:“好好,你终究还是嫌弃我来了,看来我命里只配当丫鬟奴才,比不上那些主子。”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什么时候说你只配当丫鬟奴才了,你这是怎么了”,刘越忙回来将香儿的螓首放在肩上。
香儿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自从娇杏来到这里后就有些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但她就是觉得委屈,就是想哭,如今躺在刘越肩上更是哭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