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头道:“刚才那两人死前也是这样。”
“他们见过野田吗?”余爷问。
火龙一怔,答不上来,摇头道:“这个不清楚。”
“或许,这会是有心人故意请来的杀手呢?”余爷突发奇想。
余欢郁闷的道:“不可能!”
“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除了警察之外,没有人希望我们火拼,可这种事情,警察是万万不会做的!”
火龙没有得那么肯定,只是按自己的思维去分析一件的真相。
但,很显然,他也趋向于是野田做的。
“可野田应该没有理由做这种事情啊。”
余爷的疑心病很重,他就觉得野田和他是同类人,这种人,把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不会因失大。
“我还是有怀疑。”余爷道:“除非来个他们山口组的高手,这些人是华夏人,并不能明问题。”
余欢和火龙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
任他们怎么,余爷不相信,这也没办法。
他们现在算是明白了,余爷就是不想和山口组翻脸。
可余爷的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愣愣的看着两人的身后。
两人一转头,也直接愣住了。
不远处,一位灰衣男子正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男子年约二十多岁,穿着灰色的衣服,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握着一把带鞘的刀,那是东洋人惯用的倭刀。
火龙在野田手下那些人那里见过这种刀,顿时就眯起了眼睛。
他打开后备厢,从车内摸出一根钢管,再拿出一把刀,咔嚓一声,便组装成了一把带着长柄的关公刀。
站在车前,火龙战意飞扬。
他感觉到了,对面的来人,是高手!
而且杀气很重!
敢光明正大的持刀前来,可见对方相当自信!
这样的人物,值得他重视。
余爷吞了吞口水,脸色很不好看。
到现在,他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野田是真的打算和他翻脸了。
你要战,那便战!
正好符合下面这些兄弟的想法!
余爷如此想道。
谁也没有在意,在春水江中,一艘船,正缓缓的从远处划来,最终停在河对岸。
船上坐着两个人,正是赵兵与莫天。
两人闲情逸致,正在喝茶,只是嘴里叼着烟,便完全没了江湖高人的风范。
“真没想到,姓余的还精通洪拳!”莫天咋巴着嘴,将一粒花生扔进嘴里。
喝茶,吃花生,抽烟,间隙喝酒。
有混乱。
赵兵眼神有些凝重:“而且这个火龙,的确是个高手!”
“你赌谁赢?”
莫天抽了一口烟,看着河对岸的一行人,问道。
“当然是赌咱们的人赢。”赵兵道:“就算是赌输了,也得赌他赢,要不回来又得找我抱怨。”
“看来你对他没有信心啊!”
莫天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也赌他赢!”
赵兵欲言又止,盯着河对岸,突然瞳孔猛的收缩。
灰衣男子一步一步走来,竟是带来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似乎随着他的脚步落下,气势就慢慢的积累了上去。
火龙紧紧的抓着刀把,眼睛越来越亮。
没想到野田手下还有这样的高手,这个家伙的武功,应该和幸秀吉在伯仲之间了吧!
火龙的战意也被燃,他的眼睛越加的明亮,紧紧的盯着灰衣人的脚。
似乎一步一步走来,都踏在人的心头,让人心中越来越压抑。
余欢感觉以呼吸都有不畅,刚才的杀手才刚刚解决,现在又来了一个。
他虽然会拳脚功夫,却不入流,可他一样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灰衣人的杀气很重。
刚才的状况,只把他吓得魂非魄散,但灰衣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完全无法战胜的,似乎灰衣人慢慢走近,就有一把钳子紧紧的钳着他的喉咙,让他几乎要窒息,他想要逃离开这里,却是无论如何也挪不开脚步,于是他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余爷的神情显得格外的凝重,他先前已经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根钢管,此时紧紧握在手里,似乎也感觉到了压力和危机,但他还是本能的默然踏前一步,把余欢护在身后。
他很想让余欢躲得再远一些,可他不敢开口。
似乎一开口,这沉闷的气氛就会打破,而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接下来就会是生死之战,或许电光火石之间,就会有人死亡。
没有人愿意去死。
见惯了生死的余爷同样如此。
灰衣人慢慢的,越过那出租车,越来越近,与火龙相距,不过五米。
而这个距离之下,任何杀招,都不再有障碍,当然,这又是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距离。
或许对一般人而言,面对他们的杀招,不会有机会躲开。
但灰衣人和火龙,显然不是一般人,他们可以从容的化解危机。
灰衣人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火龙一行人,最后把视线落在余爷的身上,过了半响,他的杀气竟然在消减。
他了一句话。
可惜没有人听得懂。
因为那是很地道的东洋语。
火龙不熟悉,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余爷也不熟悉,但他瞬间就确定了一个事实——
这个人是野田的人!
原来,野田真的想他死!
似乎一瞬间,余爷的愤怒就无以复加,澎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