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昨天的还上了,心也落下了,接下来得熬夜干活了,各位朋友早点休息哈,呵呵,睡好才吃嘛嘛香。)
“延昭兄,秋白兄!”
见到杨延昭二人,那已被祖言气的大口喘着粗气的彭宇突然惊叫了出来,如同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延昭兄,秋白兄,你们可要为我们北方士子讨回这颜面才是!”. .
本有着许多的话语,可一时间彭宇也说不出来了,只能道出这么一句,一旁有睢阳书院认识杨延昭与张谦的北方之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看着对面祖言与身后一群人脸上的不屑之情,阴沉着脸的杨延昭并未多言,对着张谦指了指放在不远处的笔墨和尚未填字的红底长联。
“秋白,你去让他见识见识。”
站在身后的张谦虽然在气头之上,但听到杨延昭这般说,还是微楞了片刻,稍后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往前走去。
冷眼扫过祖言等人,走到长联处,拿起镌刻青莲吐芯的小毫,挥笔一蹴而就,不多时,将笔扔到桌上,冷哼一声。
见他写完,周围的人纷纷围上去,有嘴快之人更是读了出来,“北雀南栖凤凰枝,游龙舞,百鸟朝,翩舞遮山河。”. .
这句话被念出之后,彭宇第一个大声叫好,之后,喊好的声音从在场北方士子口中传出。
即便之前他们也曾相互轻视,但面对同仇时,还是会抛弃旧怨,声讨着气势夺人而不可一世的祖言等人。
见情形瞬间逆转,剩下的南方之人当然将都将目光投向了祖言,后者当然也察觉到了,心中明白是出现了高人,但颜面不能有损,遂往前挺了挺身子,“野雀儿而已,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齐身修性,焉有不羽化而成凤之日?若是华而不实,初识得孔圣之道便趾高气扬,华而不实,怎会不成弱兔,被狮虎所食!”
对祖言的出言不逊,张谦立刻沉声回应,而此话一出,又是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顿时让后者气恼起来。
“龙乃九五之尊,焉能伴野雀而舞,你这是大逆不道,我这就去给你报了官,看你还如何嚣张!”
祖言身后,一个瘦小之人尖声说道,依官压人,虽是失了风度,但张谦所写确实也犯了忌讳,本因此而面露欢喜的彭宇之人都脸色凝重起来。
“果真是莽夫蛮夷之辈,竟不知圣贤书中的尊君敬师,还大言不惭羽化成凤,哼,野雀终究是野雀,妄图藐视我大宋官家,我等这就去送往知府衙门!”
看着四周变得鸦雀无声,祖言走到桌旁,想要将张谦所写长联收起,却被一只抢先而来的手握住,当即觉得疼痛无比,扭过头,这才发现之前的那个长发半束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到了他的面前。
“你要作何?难不成要出手伤人!”
见杨延昭抓住了祖言的手,那些岳麓书院之人当然要上前,可是却被一个眼神给吓得抬不起脚步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
此时,祖言的语中已经带了惊恐之音,靠在杨延昭身边,刚才感到了强烈的寒意,犹如冰冷的刀锋划过肌肤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不作声,甩开祖言的手,拿起刚才张谦丢开的小毫,沾了沾为数不多的墨汁,开始在长联的空白之处写了起来。
“余尝闻,曹子建七步成诗,豆箕同根,终使丕不忍而诛之,然不知其逝之因,七步之言得以广为传之。
转思此间,吾常深而叹之,夫人为万物之长,盖有缘由,是其心存善之念,悯情与怀,遂曹子恒狠有余,却刀起落无处。
今朝,天子临寰宇,勤勉三朝,是乎,民有丰衣足食之乐,复尧舜之世,祥云起,四象新,五湖平而九州升。
较乱世之弥离,居无所,衣不果腹,贩子相食,谓之盛世已足矣。
遂余挂喜于内,了天下报德之人皆奋然以为之,朝而起,持卷诵之以读,暮色起,则是秉烛不懈,待他日羽化而成凤,伴得真龙舞,以分天子心智之劳。
然,此夕,悲愤之意激荡心底,吾等拜读孔圣之道,诵清明之卷,却有别如泾渭之流,指流而为黑,贱他而卓己,口舌之争,笔墨之斗,无师承之情,无通道之念,无古之君子之气,呜呼哀哉!
长戚戚,百兽低头亦如何,翩舞遮山河何为之,终是不离这一禽一兽,以之喻人,不贻笑大方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