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的愿望一点都不过分,一个正常平凡人的愿望,和你我一样。但是,这个地儿的房子哪是咱们安分的平民老百姓能买的起的;至于稳定的舒服的工作,除非返祖变猿,那种独一无二的猿,才有可能……我连忙打断肖,对他说,现在梦想就在坑下,你的房子,看病,照顾全家有望了,兴许还能捐点给希望工程!
当下,我和肖也不管什么逝者为大人伦道德,鬼怪妖魔神佛咀咒。他们拿旁边的枯木挖、用脚踹,硬是把半米的洞口扩大了一倍。
我们毕竟不是肖失望地跺着脚,而我则凑近看那蓝se幽光,原来是一块拇指大,半圆形蓝se晶石被嵌进墙上,晶石的周边被一个样式古朴的圆圈包着。如果站的远看,这个圆看上去就很像八卦yin阳鱼。
还好,我站得近,我看到yin阳鱼眼对着的圆圈上却有两个细细、尖尖突起物,原来是两个细小的蛇头雕刻。
我不由得心中一抖,这个图案,这个双头蛇互相吞噬的图案他见过,就在一年前,远在地球另一边那个充满战火的纳卡他曾经见到过!它现在居然出现在万里之外的香江?!太诡异了,那种感觉就仿佛杨过大战凹凸曼,又或者包拯高坐在现在的法院上开庭审案一样。完全是两个世界两个概念的东西,居然,居然在这一刻重合了!
“这是传说中的夜明珠?”肖打断了他的惊悚,边问边用手去抠那晶石,我连忙拍掉他的手:“夜明珠就这点光?怎么也得把这里照个如白昼吧?”我虽然不明白这样的东西有和作用,但是我可以肯定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分别在香江与腊卡的地下刻画这样的图案。
“你说是什么东西?能换套房子吗?”肖不甘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东西,能否换套房子也就无从说起。但是,既然腊卡那次任务,黑chao是奔着它去的,现在它在香江被发现,两者一定存在某种联系……虽然现在想不明白,我觉得先把它搞回去,找个行家里手鉴定一下才好,反正现在多想无益。
我与肖大记者动用身上所有能撬的东西,最后能派的上用场的却是是各自身上的钥匙,那过程有多辛苦就别提了。
两个大男人撬了半天,终于敲开两个能着力往外拔的支撑点,然而那幽光蓝石再也经不起他们的折腾,在空中划过一道蓝se的光给抛向他们下来的洞口。
忽然,一声巨响把他们给震倒在地,那块蓝se的石头落地时不知道什么原因爆炸了,虽然爆炸的威力并不算大,墓室没被震塌,但却把他们下来的洞给炸塌了。
我摇摇头,确认自己身上零件还算齐全后,叹了一口气,总算活了下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墓室,什么也看不见的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出于人类对黑暗害怕的本能,我用衣服裹着原先用作护身的枯木点燃了。
小小的光亮刺破了那无边的黑暗,光亮可及中,只看到肖大自己满脸是血地卧倒在地上,我赶忙走过去猛摇肖大,我想问肖有什么遗言,银行账号密码是多少,毕竟人死了这些是带不走的……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虽然他脸上全是血,但并不严重,咱们肖大记者在刚刚的爆炸中只不过是被乱石碎片刮破了脸皮现在昏迷了而已。
“我……我还没死呐!”肖皱着眉不满地低嚷。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股chao湿、带着发霉味道的冷风吹过脑勺。按理说在封闭的墓穴中是不可能有风的,除非……我猛地转过头,原来刚刚他们拔下幽蓝晶石的墙壁此时露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
有风,证明空气是流通的,至少不用担心被憋死,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出路!“肖,看来咱们死不了!”我举着临时做出来的火把向洞里张望,洞口旁边居然筑有供人往下走的阶梯,由于火把的照明范围就那么四米,洞里更深的地方,依旧一片黑暗,他看不透更深的地方。
这时,我想回头招呼肖跟上,刚回头就见他不停地拍自己的左肩膀,嘴巴一动一动,好像在说:“手,手!”我看他头上冷汗都下来了,觉得奇怪,于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没什么异样啊,难道是我的肩膀,我很随意地转过头去,突然发现自己肩膀正搭着一只白sese的手!
那只手,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手骨更贴切,五根手指出奇地又长又细,指关节比正常人类要多出两节,这只手没有手臂……不,这只手原本手臂的位置是一条仿佛人类去掉皮肉的脊椎,死白死白的,非常恐怖!
肖一个劲地向我做手势,叫我别动,我实并不是非常害怕,以前越到的突发的危险太多,神经也变得大条,或者说麻木了,不管肩膀上这只是什么东西,我会紧张但绝不会失了方寸。
我迅速将手中的火把压向自己被抓住的肩膀上去,随着滋的一声,这只怪手仿佛吃烫,它从我的肩膀上飞扑向站在我身后的肖。说时迟那时快,我转身将手中的火把横扫到怪手的身上,怪手被狠狠地甩向洞壁墙上,发出来的声音居然想杂碎塑料时的咔嚓声一样。
我赶紧冲向前,一脚踩住怪手的尾巴,将手中的火把狠狠地戳进在怪手身上,怪手被烧得卷缩起来,烧了半分钟,居然化成了一团冒着恶臭的浆糊。
“这是什么东西?”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肖大记者的疑问,我也很想知道,这怪手是什么,然而谁来回答我们的疑问呢?扶起昏昏沉沉的肖,我小心的走进洞口的阶梯,洞里那股充满发霉腐烂的味道越发浓烈。
沿着阶梯下到洞里,没走多远,眼前出现的东西不禁让我虎躯一抖!
进入火光照she范围的是一具黑乎乎的人类干尸,它被平放在一张石床上,干尸的脸皮干皱得只剩下骷髅的外形,从它长长的头发来看,似乎是生前是一个女人,它的身体早已风干不知多少年。
肖忍受不了那种恶心霉味想拉我赶紧走,他抱怨说:“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赶紧找路走吧。”死人的干尸确实没啥好看,我以前在战场见过不少,倒没觉得怎样。但眼前这具干尸好像有点诡异,它原先是腹部的地方,有着触目惊心的破裂状伤口,伤口我一把推开抖个不停的肖:“你记得刚刚那只怪手吗?”
“怎么了?”肖自然记得。
“我怀疑……”我摇摇头,并没说下去,因为我也不相信会有这等事。这时我手中的火把已经微弱了,我本想折一段干尸的腿骨代替手上快烧到手的火把,肖大记者拉住我说什么鬼魂会报复。没办法,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我只好点燃了真具干尸。
就着点燃干尸的火光,我们身边黑暗的空间被照亮,触目所及之处,原来还有七具同样被放在石床上的干尸,它们被围成圆圈摆放着,我走到另一具干尸前,吓了一条,这具干尸也有长头发,应该也是女人,而最让我吃惊的是这具全身干皱的干尸,它的腹部居然隆起,不知道是不是火光的影响,那隆起的腹部仿佛在有规律地微微跳动着。
“墙壁上好像有壁画,宅男你快看!”肖在一旁大呼小叫,仿佛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话说其实我自己也比肖好不到哪里去。
我举着火把,看着墙上的壁画,壁画的线条很粗糙,唯一可以辨认出的是里面画着的有人,它一共有四幅,就算我不学无术也知道,在墓中的壁画往往是记载墓主生前那个世界的贴身事物,第一幅描画的是无数的人在海水中游泳,但建筑物倒塌的样子,我觉得更像是描画一群人被洪水冲走。
一个巨大的马蹄悬停在一个体型建筑物上,建筑物下的人对这巨大的马蹄膜拜。
第二幅上面画着的东西我感到怪异莫名,不知道怎么描述,几个有着人首蛇身的怪物从巨大大的马蹄上下来,人们四散而逃,第三和第四幅,则是蛇身怪物对人的杀戮,最后幸存的人跪在蛇头怪物脚下膜拜,然后蛇头怪物将用一种东西放在这八个人的脸上,之后八个人的肚子明显涨了起来,作为交换,怪物交给了一个人,两种东西,但壁画太久远,我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
先不管这些,现在逃命要紧。我脑中闪过不祥的预感,仿佛想到了什么,我赶紧喊肖去查看旁边的干尸是不是同样,得到的答案让我再一次震惊,我则快步回到燃烧着的干尸前,也不管滚烫的烈火硬是扯了一段还在燃烧的干尸手骨将生下来的七具干尸全数点燃。
忽然,寂静的洞里响起了阵阵就像用刀去刮玻璃那样尖利的嘶吼,肖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阵嘶吼印证了刚刚我的怀疑,那只搭在我肩膀的怪手,似乎就是从这些干尸的腹部破体而出的,寄生在干尸腹部的这种怪手是什么东西我自然不知道,以前也没有见过,如果带一只出去,想必可以换到一笔不小的钱财。
不过,如果不将它们全烧死,或许我与肖就得长眠在此,成为孕育这种怪手的寄生体了,想想都毛骨悚然。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宅男你知道吗?”肖大记者终于颤抖完,他站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按理说,这里应该是一处未被人发现的古墓但是它不仅仅没有棺材,居然一次安葬了八个人之多,而且似乎全是女xing,难道是女儿国的墓?那诡异的壁画又是什么回事?
我边想边往圆圈的中心走去,圆圈的中心没有干尸,却挺立着一块巨大的刻着双蛇yin阳鱼图腾的石板,上面并没有刻文字,双蛇yin阳鱼眼的地方被掏空,放着两只黑se的盒子,黑盒子没有开口,没有缝,拿在手上非常轻,但不管我怎么砸,都没有反应。
反正现在身边也没东西可以将之撬开,我拉着肖向石板的另一边走去。
突然,一块巴掌大的泥巴从墓室上方砸中了我的肩膀,把肖吓的往后又倒。
“拿出买房子娶老婆的觉悟来吧,不就块石头,至于嘛?”这家伙都被吓得杯弓蛇影了,我只能无奈地摇头。
“哈……哈喽……哈喽吉蒂!”指着墓顶上方,肖大记者鬼哭神嚎的惊叫起来。
哦,谢特还凹凸曼大战井空老师呢,肖大记者看来是被前所未有的恐惧玩坏掉,疯了。
“好,哥哥马上带你出去看井空老师大战巧克力球,小肖要乖哦!”对肖大记者遇到的不幸,我觉得自己多多少少都应该负点责任的,不用房子那种巨大的诱惑汹涌他,他就不会下来困在这里被吓疯掉,但我可以保证,既然两个人下来,怎么也得两个人活着上去。
“你丫毛病啊,看上面!真的是哈喽吉蒂,还会动!”肖对我翻了翻白眼,一脸的鄙视道。
这家伙,神经错乱,没治了!我再次叹气,无奈地顺着肖大记者指的方向望过去。
哈喽吉蒂?哈喽吉蒂真的在动?!
那一刻哈喽吉蒂离我的的头不足三米,没想到下一刻哈喽吉蒂和我的脸,我的后脑勺与墓室的地板三方发生了零距离、最亲密的接触,作为当事人的我居然幸福的晕了过去。
事发的经过,大概是这样:那个邪恶的白se猫猫头仿佛在向我眨眼,猫猫头下面包裹着一个白净圆实的屁屁,白se长靴包裹着那双原本就修长的腿更加显得修长,腰围一定不过二十五寸,二十四寸应该没问题……正当我纠结于此女的腰围时,此女站的位置,也就是我的头顶上墓室的天花塌下了来引发了前边的悲剧。
缠绵的女神,美得让人心碎,虽然还是看不清你的脸,但你那清丽的双眸,那眉目的含情让让我难忘,当女神想离开的时候,我猛地想捉着女神离去的手……可是一阵剧痛把我从梦中惊醒。
这里是?我发现自己的手上插着输液管,双手双脚被大字型的分开拷在床上,这感觉……还蛮带感的嘛,只是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那砸在我身上的女子,看上去没多少肉,真没想到差点把我的脑袋给砸扁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门外走进来三个人,我认得地只有老邢,另外站着的是一男一女,那个男的,正确来说是一个样子比老邢还猥琐,让人一看就想笑的人物……你见过穿长风衣戴墨镜,双脚走路的猪吗?眼前男子就是这么个形象,十分生动的形象!
的边缘还残留着一些墨绿se的粘液,似乎还是新鲜的。
专业盗墓的,甚至连业余选手都算不上,一些古墓里的避韦也是完全不知道,凭着血勇与过上好ri子的渴望,两人各自拿了条小臂粗的枯木也没不去管洞有多深,空气质量如何这些,纵身往洞中滑落。
整个下落过程无惊也无险,安全着陆。极目所见,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一抹蓝se幽光可辨。掏出火机打着微弱的光源,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约莫有二十平方,墓室空无一物,连个棺椁都没有,这算哪门子古墓?!
烟递给中年jing官。
“叫我老邢吧,他们都这么叫我。”老邢接过烟道。
三辆车重新上路,全身湿透了也没有备用的衣服可换,我与肖大记者都冷得直发抖。经过刚刚的山坡,再往里开二十分钟,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南丫岛最里面的丫背村,地方上的驻jing早已在一栋略带残旧的办公楼前等候多时。
据了解这栋不到四十平方的房子,就是丫背村的驻jing办公楼,其实也就一三层民房改建成的,门外挂个jing灯,标志,方圆二十公里村民们不管是丢了牛还是失了鸡都要他们cao劳。
底都有一些咱们耳熟能详的诗句,奇怪奇怪……”
“奇怪什么?”我也被老不死勾起了好奇心,老头接着说:“据说他的作品雕刻字数过一百的,必定是进贡当时王宫的贡品,但是你看你这船的样式,只有一层,传中雕刻的人物也不多,连同侍童才四个人……”
老不死陷入了沉思,我心中暗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就算雕刻的是大师,就算样式规格不对吧,不能是大师练手时的作品吗?
“咦,这是……?!”老头忽然惊呼起来,他一把拉过我,紧张地问:“这裂纹是原先就有的吗?”我甩开他的手,凑过去一看,这橄榄雕的船盖上,四个边角各雕刻着四枚不知名花朵,中间是数十个菱形的万字图案,而老不死说的裂纹,是在万字菱形之上雕刻着那只栩栩如生的白鹤翅膀位置正对着的那个菱形万字,说是裂纹倒也不像,它的形状就像一个山字中间那一竖,多了一横,看起来,更像是作者下刀的时候,手抖,落刀重了,所以它的雕痕比旁边的万字深了些,如果不细心看,绝对看不到。
如果当时我意识到这不妥并详加研究大概后来面对前所未有的状况时就不用……那是后话,世间没有后悔药,暂时掠过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