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明时分,苏策以百四十人而大胜三千贼寇,转而压着黑压压的一片贼寇而至那容陵城内时,整个容陵城内,顿时变得一片欢腾之色。
他们在庆贺着自己不用再受那贼害之祸,庆幸于这容陵城内,竟然有如此壮士而幸甚幸甚。
待得把这贼俘压至容陵城东门大营内之时,苏策确是又马不停蹄的领着这刚从城外杀回来的百十余兵丁,往那都尉府上飞奔而去。
“左右把这容陵都尉府围定,莫要放走一人。”骑在昨天夜里至那贼营处抢得来的一批矮脚马上,苏策血红着一双丹凤眼而厉声吩咐左右。
经得昨夜一场血战,这些兵卒,在见识过苏策之勇后,自是变得听命了许多。
而原本他们那一身的懒散气息,此刻亦是早已尽去,其身上,更是带着点点血腥之煞气,此刻,听得苏策之将令,哄声应诺间,左右合围住这都尉府来,萧杀之气四溢间,其军容,确是更见几分狰狞之色。
正这时,那都尉府上楼墙处,确忽有一颤颤老者,踩着梯子,爬上城墙来,厉声而质问于苏策道:“老夫容陵江家现任家主江民,汝是何人?不知这里是那容陵都尉府上,汝等安敢造次。”
“容陵都尉,阴杀县令,投贼卖国意图造反,吾奉太守令,当诛其三族,以正明典。”随手扯了张虎皮来,苏策却是高举而起,从不知何谓虚妄之言。
“一派胡言。”此刻,那江民听得苏策此言,早已是气得全身颤抖不已,只拿着个手指,指着苏策喝道:“吾容陵江家,一贯奉公守法,良善爱民,何曾会投贼乎?”
“吾不识得江家,只识得从贼之族也,梁司马,撞门。”懒得在去理会于这江民老儿,苏策却是下令着那梁义,领着五六人,共托着一方屋脊大梁而改装成的撞城槌,狠狠地往那府门上撞去。
这江家,仗着族中子弟乃是这容陵县都尉,平日里贪脏王法,欺压百姓,恶霸良田,等等诸般恶事,可谓是尽数为之,而其平日里在这容陵县内的风评就不是很好。前有那江姓都尉刺杀容陵县令,卖身投贼,后又有这江家为恶之风评,而此时整个容陵县内,县令死,都尉死,其它佐官亦不知了去向,苏策想要立威于整个容陵县,而好让自己能把此时到手的利益最大化,好掌这容陵县令之职,这江家,确是再好不过的立威对像了。
相信只要灭尽这江家,这容陵县里其它几个同这江家不相上下的小家族,自然会权衡其中的利敝,转而联合举荐于他苏策坐上这容陵县令之位。
这些且先不去管他,且说这容陵县,本也只是个小县,平日里这江家子弟再是为恶,再是能霸占良田,欺压百姓,那也只能是个小家族。
府上能私养个百十余个恶仆家丁私兵,那已经是他们的极限,而其府门处,亦不是什么铜铸铁叶大门,确只是个木质的大门。
这木门,甚至于连铁皮都末曾包上一片,又如何能经受得住这实木的撞击,在苏策一声令下后,只十几下,那厚实的的木质大门,转眼间,就被撞开了脸盆大的一个洞来。门外诸兵丁,见得那府门已破,顿时士气大振,喊着号子,使出诸般蛮力来,转而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那原本紧闭的府门,此刻,确是变得轰然而大开来。
“杀。”一声怒吼,那梁义举刀确是当先而往这府内杀去。
百十余个江府上的私兵恶仆,此刻人人举刀结阵而死守在内门之上,只是,看着这些个私兵恶仆们个个面色如土,体如筛糠般,恨不得早早奔去。
这等样人,又如何能应对得了苏策带得来的这百多个刚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