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得那大汉扔出了那两柄破刀,却仿若流星般,透着死亡的寒光,冰冷的冲向军阵,寒芒闪烁间,当先一员黄巾小将双手持刀,却是准备以刀硬磕而上,只为把这飞刀给磕飞。
“啊。”却只听得一声惨叫声传来,那员黄巾小将仍然保持着双手抓刀的姿势,头无比艰难的低下朝腹部看去,只见得腹部不知何是已经被开了一个足有碗口大的洞口来,那刀直从前胸穿透后背,鲜血仿若喷泉般,寻着了出口,喷涌而出,满身的力气,亦仿若寻着了倒泄口,随着鲜血,迅速消散于整个天地间。
力气,瞬间被抽干而去,双手再也握不紧那把修长而锋锐的长刀,满含痛苦与不舍的再一次看了一眼手上的长刀。这把长刀,是他当初的战利品,他一直视若生命,他一直把这刀视若自己最亲密的人,从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当初,他就是靠着这把长刀,才爬上了今天的这个位置,然则,如今,他已经觉得自己再没有半分的力气去拿着这把刀了,陡然间,却是觉得这把刀,好沉,好沉。
人,轰然间倒下,眼角的余光间,仿佛又看到了那抹冰冷的寒芒,再一次穿透了立于他身后的一员黄巾同胞的身体,朝着后面第三人飞去。
艰难的抬了抬手,努力的张合了下嘴唇,想着哪怕发出半点声音来,以提醒一下那位朋友,然则,这只能是徒劳的悲剧。
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他已不忍再看,黑暗间,他觉得自己已经远离了这份嘈杂,远离了这恶心的撕杀,仿佛间,他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带着他的年幼的弟弟妹妹们,正在远方向他招手,让他快点回去。
“啊。”不知是何处发得来一声惊叫声,接二连三间,五万大军,突然间散乱无比,士卒开始四处窜,眼见着大军即要崩溃,于禁又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当下重整旗鼓,领军复又杀入敌阵中去。
却是于禁眼尖,早在阵外就瞄着贼寇中有一将似如首领般,哇哇乱叫着四处指挥,于禁又哪能放过他,领着精锐,一路冲杀,抬手一刀,即把眼前之人给削去了半边个脑袋,可怜昌豨尚不知大军怎么回事,正在努力指挥时,突然被于禁一刀给劈了个两半,稀里糊涂的就这么去了。
一场大战,五千对五万,以于禁方完胜而告终,最终,于禁俘敌一万八千余,杀敌一万余,自损三千八百余。
大战后,清点了战场,时到此时,于禁方才想起,这太守大人鲍信却是不知哪去了。当下不敢怠慢,四处着人去寻鲍信。
后有士卒来报与于禁,早在过卫河,黄巾贼寇来袭时,太守鲍信即中冷箭而亡,待寻得来鲍信尸首后,却是见得鲍信是被人从后心处射了一箭而亡。
“夏侯渊。吾不杀汝,誓不为人。”于禁仰天厉啸而出。
此次卫河一战,于禁可谓大获全胜,然则,鲍信已死,兖州唯一一位能阻挡曹操的人也已经倒下,如今兖州是完全掌握在了曹操的手里,于禁这位知道实情的人,又哪敢再回兖州去。当下呼来那员大汉,问及其姓名。那大汉答曰乃陈留人,姓典,名韦,少字长万,乃牙门将下掌旗官。
此猛将也,当下于禁不敢怠慢,着人赐了酒食,复又问及可愿随军转投荆州苏策。典韦尚无意义。此地毕竟乃是黄巾军的地盘,此次虽大胜了一场,但哪知道那帮子黄巾贼什么时候还会回来,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待一番收拾后,押着降军,于禁,典韦二人一前一后压着队伍,一路迤逦往肥城而去,一面又派人以快马通知苏策,让其来接应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