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张秋生恰恰与时盈盈一个座位。时盈盈极度鄙视地想,这个混蛋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故意与我坐一起,要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不是与他一起办登机手续的耶。哼,不要脸,se鬼!
张秋生完全无视时盈盈,伸手要打开行李架。时盈盈拦住了他,说:“别动!里面已经满了。”
哦,满了?张秋生也无所谓,反正他包里没什么东西放脚边或抱怀里都行。他不与时盈盈废话,可时盈盈却不放过他。张秋生刚刚坐下,时盈盈就说:“别碰我!”
张秋生就奇了怪,明明没碰她啊?别说现在外面阳光灿烂里面灯火通明,就是深更半夜伸手不见五指我也不会碰着人。
这个时盈盈脑袋有毛病。张秋生鉴定完毕就不理睬她,将头往椅背上一靠。睡觉。别说乘飞机,就是乘车乘船张秋生都是上去就睡觉。
见张秋生这个熊样,时盈盈更生气。哼!千方百计想与人家坐一起,又假马惺惺的装正经。这种男生我见得多了!
想是这样想,要是依平时,时盈盈必定有所动作以表示她的鄙视。但现在她不敢,张秋生太厉害了。要是再出现昨天的情况她可一点办法都没有。昨天还有两个哥哥在场,王老师也是向着自己的。
虽然不敢有所动作,可时盈盈一向是任xing惯了的。你看她在座位上动个不停,一下咳嗽,一下扭动身子,一下鼻子里又哼哼。
前面已经说过了时盈盈不是坏女孩,恰恰相反她心思非常单纯。她因为长得漂亮又聪明伶俐,不仅家里人宠,学校里老师同学都宠着她,把她惯成任xing的毛病而已。
时盈盈一来觉得张秋生昨天的道歉不真诚。把一个女孩的名誉都毁了还不好好道歉,这个她不能容忍,倒不是为了钱的多少。
另外,明明为了接近自己,却又假装睡觉。整一个虚伪的家伙。现在时盈盈如坐针毡,任xing与不敢任xing的矛盾让她很难受,所以她不停的折腾自己。
按道理张秋生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睡着。可现在他没法睡。不仅是时盈盈的干扰,还有后面两个坏人不时的yin笑声。
李满屯与孙不武就坐在张秋生的后面。看到张秋生与时盈盈这两个对头坐一起就觉得有好戏看。两人看到时盈盈躁动更觉得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两人暗暗地鼓励时盈盈:身子扭动的幅度再大点,哼哼声再响点把鄙视的气氛再调高点。
李满屯与孙不武偷偷地坏笑,声音很小除了张秋生别人还真听不到。张秋生没办法睁开眼睛站起来向后走,一直来到一个戴眼镜脸se苍白的男生跟前说:“这位同学,我俩换个座位好不好?”张秋生早就知道这男生眼睛就没离开过时盈盈,所以找的就是他。
眼镜男大喜过望,与张秋生击掌成交。张秋生磨磨蹭蹭地在座位底下拿背包,眼镜男都已经迫不及待的站在旁边等了。
张秋生回到新座位刚坐下,李满屯就大叫一声:“cao,老张!你这样做不对啊,哪有自己人也一起祸害的?”
众人被李满屯的叫声惊动,一起朝他那方向看过去。只见以时盈盈为中心,前后座的人都捏着鼻子。
孙不武也捏着鼻子骂:“这个老张是到一处害一方。现在这个毛病是越来越严重,连敌我都分不清了。”
时盈盈不仅是觉得臭不可闻,而且羞愤难当。她以为张秋生是针对她一人的,别人只是被波及。因羞愤时盈盈将头低的连腰都一起弯下。可是立马又抬起头直起腰,下面更臭得厉害。
没办法了,这个人算是没得救。时盈盈一边流泪一边想,在ri本的十几天绝不能招惹这混蛋。她就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说放就能放得出来?而且还这么臭?
张秋生是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连航空餐都没吃,直到飞机平安在东京成田机场降落才醒。自有那ri方派人接机不用细说。
一辆大巴载着中国学生到了一个叫做枫竹寮的宾馆。ri本的时间比中国晚一小时,此时已下午五点钟过了。晚饭前,袁老师召集所有学生开了一个会,严肃地申明纪律。纪律是二三十条,重点是不准私自外出。
这个宾馆不大一共只有六层,五联公司出钱将整个第五层包了下来,算是给这次活动的赞助。学生每三个人一个房间,麟林市的这三个刚好分在一个房间,倒也省得别人的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