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自进入三月份,城内派出的游骑就出现了零零碎碎伤亡,而昨日更是一下伤亡了数十人,武乡基本上与四周失去了联系。○”
上党武乡,城内守将刘干本来就被气势汹汹直扑而来的辽东军吓坏了,而今再得到游骑消失的消息顿时大惊失色。作为领兵多年的宿将,刘干十分清楚游骑消失意味着什么。
属下哆嗦着嘴唇问:“将……将军,是不是晋军要来了?”
“嗯,十有**是晋军来了,就不知是谁领兵前来?”
不等刘干自己猜透,晋军前锋便出现在武乡城下。刘干站在城头上一瞧,只见城外黑压压一片骑兵,当头一员晋将威风凛凛杵在那儿。
本来刘干还没什么,然定睛一瞧,待看清了晋将的面貌后,顿时惊呆了,面色苍白地指着晋将道:“北……北宫纯!”
作为匈奴将领就无有没听说过北宫纯的,当年在北宫纯与他麾下的凉州铁骑给匈奴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至于一提起北宫纯,不少匈奴人便吓得两股战战。
“早听说北宫纯逃到了辽东,却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他,这下麻烦了!”
刘干仿佛想到了什么头疼的物事,眉头不禁皱起,话语间又带着某种隐隐的忧虑。
午时,春日虽已中天,也没给城内的匈奴人带来一丝暖意,春风拂面就像钢刀一样刮得匈奴人浑身冰冷。
辽东铁骑列阵于武乡城下,北宫纯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匈奴人,眼中满是残忍冷酷。自晋阳统前锋而出,一路基本上没遇到什么抵抗,直到进入上党郡之后,北宫纯才感受到来自匈奴人的抵抗。
“今天就让胡虏之辈瞧瞧什么才是骑兵!”
意气风发的北宫纯根本就没将城内的匈奴人放在眼里。而且他不打算等后面的步兵上来,约定试试新训练出来的骑兵。
咚咚!战鼓声骤然响起,令城墙上的匈奴人心头一震,眼睛直直盯着正齐齐运动的辽东骑兵,不少匈奴人腿脚都有些发抖。即使刘干再三鼓舞也没用,不少匈奴人一想到北宫纯就不由得心中发憷。
北宫纯看此情景。大声喝道:“诸位!匈奴人残暴凶残,视我晋民如猪狗!曾在洛阳城欠下血债,而洛阳百姓又何其无辜?结果匈奴过后,中原家家戴孝,户户恸哭!如今他们的报应来了,杀进城去,将匈奴人曾经加诸在晋民身上的苦难百倍的报复过去。”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杀进城去,鸡犬不留!”
震天的喊杀声。吓得城上的匈奴人面色发白,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有沦为鱼肉任人宰割的一天。
辽东骑兵的攻势十分狂暴,九千骑兵经过大半年专门训练,如今初上战场却没有一丝生疏,反而如臂使指。不待匈奴人有任何反应,只见一阵遮天蔽日的长箭劈头盖脸覆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