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瞥了一眼身旁那灰蒙蒙的火炉,疯狗哼了一声:这火炉像模像样的摆在这儿,可炉膛附近都堆着好几本大部头。就纳迪亚那老头,绝对因为怕着火而宁愿冻着自己——说白了完全就一舍本逐末的傻帽。
“难道学士搬入寒雪堡后,这房间就一直保持原样?”终于挤到了疯狗身边,骑士的语气疑惑无比:“至少应该收拾收拾吧,这么乱也太……”
“得了吧,骑士。那老头自己可没觉得乱。”塞雷斯亚的语气尖酸无比:“楼底下那喝汤的卫兵提到:学士临走前特意要求保持房间原样不许随意整理。估计是怕回来后找不到自己想看的书。”
“哎……”看了看身旁的露莎,骑士叹了口气:“可是学士已故。即使这样,他们都没打算收拾收拾?”
“指望他们收拾?扯吧!”一提起这个,疯狗就有些窝火:“那个管事儿的混蛋一直在喝汤,连抬头跟我说话都懒得办。你指望这种家伙打扫卫生?到后来他可实在把我惹毛了,你猜我怎么对付的那混蛋?”
“你把他的脑袋按到汤锅里了?”骑士一脸无奈:“别告诉我真是这样。”
“就是这么回事儿,你还真了解我。”略带惊讶的瞥了一眼骑士,将目光下移的疯狗干咳一声:“哟,看来那就是我的酒壶?”
“嗯,里面还装了些热酒。”解下酒壶和挂带,骑士将其递给疯狗:“刚刚就觉得不对劲……这儿怎么散着那么多书啊?”
“哦,我刚刚弄塌了一个书堆。”颠了颠酒壶,疯狗旋开盖子灌下了一大口。苦涩的滋味瞬时通过舌尖蔓延,很快便侵占了整个口腔。带着厌恶的表情咽下液体,疯狗皱起眉头:“你大爷的,骑士。这玩意儿也能叫酒?”
“确实是酒啊。”骑士用期待的眼神望向这边:“药酒,对胃很好。”
“去他奶奶的药酒,这完全就是药汤子!紫血根、深沼苔、卡尔洛叶——调的那么浓,老子一口将能尝出来!”疯狗吐了口唾沫,重新盖上盖子:“妈的!给我喝这种玩意儿,你当老子傻?”
“就这么难喝?我尝尝。”骑士带着困惑的表情拿过酒壶,拧开盖子灌下一口。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便僵硬下来,整个人都被定在了原地。
“额……”骑士的表情痛苦无比:“好像味道确实冲了点。”
“总之你给老子负责倒掉。”撇了撇嘴,疯狗拿起那本笔记:“露莎,来看看上面写的什么?都是些布尔纳语,我不认识。”
“嗯。”接过笔记,露莎稍稍抬升兜帽,仔细阅读着。片刻之后,她的身体微颤,用惶恐的语气说道:“这上面写的……是关于地下遗迹的事。跟骑士的猜想一样,学士认为它藏在这座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