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员外,我奉劝你一句,畏疾忌医是要延误病情的,我观三夫人的病,不出十ri,必有xing命攸关的一刻。好了,我言尽于此,既然毛员外,三夫人都无法相信我,那我还留在这干什么呢?在下告辞了。”
“等等,”毛员外叫住就要起身的云啸,道:“先前,我有言在先,无论治好治不好,我都奉送五十两白银,现在,我这个承诺也不会变,小玉,领云先生到账房领钱。”
云啸淡然道:“毛员外虽然一番好意,但我却有自己的原则,我不是个为了钱财,抛弃自己做人底线的人,这一点,还希望毛员外明察,在下空有一番本领,奈何啊!奈何。”
云啸起身下了楼,他虽然戴着眼罩,却因为先前已走过一遍,所以,熟门熟路地下了楼。一出小楼,便摘下眼罩,递给小玉,沿着来时的卵石小径,往原路走去。
小楼内,毛员外与冉铃儿沉默地四目相对,冉铃儿缓缓地哼了哼,道:“老爷,看这云先生倒不像骗钱骗吃的江湖野郎中,倒似有几分真本领的样子,我们可能误解他了吧?”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他对你行凶,”毛撼北果断地道。
“这云先生的治病之法刚听似乎有些标新立异,但仔细琢磨,也有他的几分道理。”
“不过,老爷,铃儿一切都听你的,就是铃儿这条命也是老爷的。那云先生不是说了吗,我还有十ri可活,这十ri,我便多陪陪老爷,老爷也不要离开铃儿。”
毛撼北怜惜地坐在冉铃儿的身边,轻柔地抚摸她的脊背,柔声道:“你不要相信那人的鬼话,他不过是意图逼咱们就范罢了。”
冉铃儿道:“那他的目的又何在呢?他可是拒绝了老爷的好意的。”
“这个……”毛员外不由有些语结,为了给自己找回些面子,梗着脖子道:“他可能是想要更多的钱,他这是以退为进罢了。”
话虽这么说,但毛撼北心中也是疑惑,但一想,果然如那郎中所说,铃儿还有十ri可活,不由得一阵后怕,但让他落下面子去求这郎中,他是做不到的。
再说,他那治病的法子,也未免有些惊世骇俗,想想就胆战心惊。
却正在这时,冉铃儿一捂胸口,厉声道:“啊,好痛!”说着,便倒在床上,双手抱紧枕头,疼得冷汗直冒,脸se煞白,牙齿将嘴唇咬出血来。
毛撼北大惊失se,急得团团乱转,大声对冉铃儿道:“铃儿,莫慌,为夫……为夫……”却想不出办法来。
冉铃儿此时已痛得处于半昏迷状态,只是喃喃道:“老爷,铃儿不愿离开老爷。”
毛撼北泪流满面,转身对小玉喊道:“还不速速把云先生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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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了眼罩的云啸,坐在小楼上的冉铃儿的香闺内,毛撼北,小玉主仆相陪。听着冉铃儿奄奄一息的呻.吟声,云啸知道,当务之急是止痛,他吩咐小玉立刻去准备花椒,红枣,柏子仁,煎煮“花椒红枣汤”。
但这“花椒红枣汤”只是一种能止痛安神的药膳罢了,药食同源嘛。
云啸还是将那三尺长的金丝线的一端,让毛员外拴在冉铃儿的手腕上,另一端自己握在手中。立刻,调动一丝恶灵玉璧的灵力,度给冉铃儿。
在她的经脉里巡行,等到了“ru.岩”所在的胸口部位,灵力就不走了,而是把“ru.岩”用灵力包裹起来。
他暗起一诀,水字诀“寒冰咒”,顿时,冉铃儿胸中的那块“ru岩”便被寒冰麻醉了,那股阵阵向身体四周发散疼痛的感觉就消失了。
冉铃儿的小嘴儿轻轻呼出一口浊气,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微微睁开,倒有几分慵懒。她依旧躺在床上,轻轻道:“老爷,铃儿可还活着?”
毛撼北老泪纵横,道:“云先生把铃儿从阎王爷那拉回来了。”
这时,小玉也将一碗煎好的“花椒红枣汤”端了上来。花椒,《中土博物志》的本草类里记载,“温中,散寒,止痛之良品也,寻常之花椒不入品。”
而红枣,《医宗金鉴》上记载“营养丰富,可调动全身脏腑,血液,经脉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