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致远怜惜地望着马秀姑,柔声说:“秀姑,是爹呀,你怎么样了?快和爹说说话吧。”
被按在床榻上的马秀姑的眼珠看了看马致远,茫然地傻笑一下,突然又变得声嘶句裂,尖声叫道:“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吃我!”
马秀姑全身上下都在颤抖,打摆子,又开始从鼻子,嘴里往出吐白沫子;两个眼睛由于全身剧痛的缘故,眯了起来。
而她挣扎的劲儿也大了起来,三个老妈子拼命压制,一时间,只听闺房内阵阵喘息声,和低沉地嘶吼声,仿佛是有一头怪兽在闺房里一样。
马致远正徒劳地在旁边焦虑,却无法可想;翠儿对马致远轻轻说:“老爷,这两位是请来的大夫吧?”
马致远醒悟过来,回头对燕长空,云啸说:“两位神医,快救救我女儿吧!天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自大一上来,燕长空便皱起了眉头,他走过去,想给马秀姑诊脉,旁边的翠儿叫道:“大夫,小心,小姐会咬人!”
燕长空伸过去的手臂连忙一缩,果然如翠儿所言,马秀姑猛地一口向燕长空的手臂咬去,却因为翠儿的提醒,咬了个空。
这马秀姑不满地看着翠儿,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道:“贱人!敢坏我大事,小心我吃了你!”
翠儿畏惧地踱步藏到了马致远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瞧着马秀姑。
马府众人知道这小姐又开始说胡话了,只有一边的云啸皱起了眉头。
燕长空感恩地看了看翠儿,对马致远说:“马员外,当务之急是给小姐诊脉好辨证下药,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吧,得先把马小姐的嘴捆上。”
马致远闻听,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咬牙思谋着,脸上露出决绝的表情,对身后的翠儿道:“用纱巾把小姐的嘴捆上,记得,不要弄疼她,否则,我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好看!”
翠儿答应一声,和小丫鬟小秀对视一眼,从柜子里取了一条红色纱巾,小心地接近马秀姑。
马秀姑似有所察觉,瞪着眼珠吓唬小秀说:“小丫鬟,你敢过来,我今晚趁你睡觉的时候就吃了你,先吸干你的脑髓,再吸干你的血,啊哈哈哈!”
小秀望着马秀姑那还带着血迹的嘴和牙齿,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畏缩地看看翠儿。翠儿一咬牙,轻声道:“小秀,你跟着我,我先来!”
然后,翠儿对三个老妈子说:“两个按住小姐的身子,一个按住她的头。”三个老妈子照做;
这马秀姑似乎感觉到有危险似的,眼神在屋中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了云啸的身上,先是一阵剧烈地挣扎,然后就冲云啸喊:“上神,小奴再也不敢了,饶过我吧!”
云啸皱着眉头看着马秀姑,此时,自己胸口的那枚“恶灵玉璧”突然一热,云啸虽然没有看,却似乎能感到这玉璧中似有股不甘的力量在挣扎,在咆哮;
但随后另外一股精纯的力量冒了出来,于是那“恶灵玉璧”一凉,便安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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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秀姑被用麻绳和纱巾五花大绑,三个老妈子直累得大汗淋漓,却是不敢稍有懈怠,马秀姑的双目又眯了起来。
燕长空趁机给她诊了脉,皱着眉头,诊了会儿脉,燕长空长身站起,对马致远和云啸说:“马小姐得的乃是癫狂症,是由于痰火壅盛,密闭心窍所至;”
“用药辨证,宜降火,祛痰,化瘀,”然后接着道:“我开个方子吧,照方抓药,先服一剂再说。”
马致远凄然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马秀姑,垂泪道:“不是老朽不给燕大夫面子,实在是自打秀姑发病以来,延请的数位大夫诊断的结果都是癫狂之症,用药也是大同小异,时至今日,不仅没见效,反而秀姑的病势越演越烈。”
燕长空听了有些尴尬,道:“我可以看看别的大夫开的方子吗?”马致远示意,翠儿从紫檀木的雕花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沓子信笺,递给燕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