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四个人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围着一块石板几块青砖垒成的饭桌,正要吃饭。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云家小院,用力的一闻,道:“好香啊!黄家妹子吃好吃的,也不叫哥哥一声?”
来人正是石山坳村的地主毛撼北家的仆人阿二,平ri里便和云啸不对眼法。现在,眼见云家要吃肉喝酒,这货便狐假虎威,要来白吃白喝,还连带着侮辱侮辱黄慧贞,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却管三十六七岁的黄慧贞叫妹子。
云平握紧了拳头,眼里似要冒出火来,“腾”的一下,就站起来,怒视着阿二。阿二看了看云平,道:“哎呦,想打我啊?只管打,往这打!”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道:“敢打毛员外家的家人,我看你们是才出大牢,又想进去了!”
这话,带着威胁,云连生站起来,一拉云平的手,招呼道:“阿二啊,过来吃罢。”
那阿二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屁.股做在石凳上,se迷迷地瞅了瞅黄慧贞,“嘿嘿”一笑,边拿起筷子就要吃东西,边说道:“黄家妹子,这可是你的不对啊,早上你来毛员外家借钱,是谁给你通禀的?没有我,你能见到毛员外?可笑!”
“借钱时多么么低三下四,一口一个二哥的叫,咋!男人,孩子出来了,吃好的,倒忘了你哥我了?”
黄慧贞冷眼相看,气得说不出话来。
云啸见他想夹口黄米糕吃,便施个五行土系法术“瞬间石化”,那阿二正想象着黄米糕的香糯甜美的口感,牙齿一咬,“卡崩”,阿二惨叫一声,捂着腮帮子,直叫唤“我的妈呀,这是什么黄米糕啊,比石头还要硬,把爷我的牙都磕了。”
一旁的云平不禁“哈哈”大笑,连云连生和黄慧贞眼里都有了笑意,他们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只要让这个村里的无赖吃瘪,他们的心情就愉快。
那阿二捂着腮帮子,眼睛又瞅准了“辣爆腌肉”,他是记吃不记打,又用筷子夹了块肉,便要往嘴里塞,云啸施了个“yin火符”,那块腌肉霎时燃烧起来,只是普通人看不见而已。
只听得从云家小院里传出一声阿二的惨叫,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听见了。阿二大张着嘴,狗一般地向外吐着舌头,舌头上满是被烫起的水泡,他痛苦地嚎叫着,双手掐着脖子,似是要窒息一般。
阿二眼见石桌上的一碗花雕,他慌不择路地端起这碗酒,就要往下灌,云啸又施了个“阳火符”,阿二手里的酒碗里顿时“噗”地燃起了蓝se的火苗,这也就云啸不想要了阿二的命,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那阿二眼明手快,眼见酒碗里起火,哪敢再喝,扔了酒碗,慌不择路地逃出了云家小院儿,留下一路的惨叫声和云家人爽朗地笑声。
这一回吃瘪,这个阿二估计有大半个月是无法张口说话了,甚至连吃饭也成了问题。
阿二走后,黄慧贞双掌合十,祝祷道:“菩萨显灵,保佑全家平平安安,遇难成祥,让坏人都变成阿二那样。”说完,“扑哧”一笑,道:“他爹,咱们开饭吧!”说着,把阿二用过的筷子扔到了院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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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饭菜,云平吭吭哧哧地说:“爹,娘,我出去砍点柴,到镇上卖几文钱去。”黄慧贞道:“这孩子,刚从大牢里出来,卖得什么柴啊?好好在家休息吧,地也暂时不用下,先养好身体,jing神头足了,再去也不迟。”
云连生点起一杆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不多说话。
云啸说道:“娘,你就让哥去吧,要不然,他的心静不下来。”黄慧贞耳朵一竖,道:“静不下来?莫非是外头有了女娃子了?哪个村的?引回来让娘瞧瞧。”
云平脸上变得像块大红布一样,道一声:“八字还没一撇呢!”便慌不择路地就跑了。等云平跑出了村,云啸对黄慧贞说:“娘,我也出去一下,我去偷偷地跟着哥,看他干啥。”
黄慧贞道:“快去,看仔细了,娘这里还有几个铜子儿,也拿去吧,路上吃个馒头,喝碗茶什么的。”云啸摆摆手,边一溜烟地跑了。
黄慧贞转身对云连生道:“他爹,这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注意了。”眼见云连生只是在“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并不说话,黄慧贞一把夺过云连生手里的焊烟袋杆,见他快急眼了,才又塞给他,嘴里“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