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被他们吸引过来,在四周围观起来,这些东西都是新鲜玩意儿,大家都不知道这新开的武馆,拿这些东西来做什么。
到了申时一刻,东江米巷的商户们便送来了开张大礼,有些是掌柜亲自来,有些是帐户先生,连东长安街上左邻右舍的掌柜们,也送来贺礼。
虽然赵信没有管长安街,但左邻右舍都清楚,这是不能得罪的番子大爷。
花点小钱,买个平安,何乐而不为?
等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赵信便站在第一进院子的高台上,大声道:“赵某的武馆新开张,诸位若是有体弱的家人,皆可送来武馆!”
这便是当众要拜师费了,来参加开业贺礼的掌柜们面面相觑,他们银子已经送了,礼也送了,里子面子都给了赵信,没曾想这少年番子的胃口还真不小,要银子的借口,一个比一个强!
赵信讲完话之后,见回应的掌声稀稀落落,心中有些不喜。
正想开口训上几句,便见恶人丁跑了进来,上了高台后,在赵信的耳边低声道:“活阎王来了!”
东江米巷是赵信的地盘,而东长安街,便是另一个东厂档头颜四喜的地头。
这颜四喜也是卯颗的档头,与赵信一样,都是郑千户的人,与包铁的关系也不错,这也是赵信把武馆选在他地头上的原因之一。
东长安街非常大,jing忠武馆所在的位置,虽然归颜四喜管辖,不过此处的坐记,却是一位名叫冯有财的番子,与赵信也是见过面的,还免了赵二哥每月的孝敬银子。
而眼下来的这个活阎王,既不是档头,也不是番子,甚至连锦衣卫都不是,他是颜四喜的堂兄,名叫颜三元。
依仗着堂弟的势力,在东长安街上,有了几个物业,也算是小有身家。
厂卫的兄弟们,看在颜档头的面子上,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ri子一久,这颜三元便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对老番子还有些客气,但对新来的番子们,尤其是卯颗的新番子,经常是颐指气使、不可一世。
若是惹了他,轻则骂上几句,重则还老拳加身。
对于这种连番子都敢打的人,东长安街的百姓自然是喜闻乐见,纷纷称其为活阎王。
恶人丁对付普通百姓很有一手,但对于颜三元,却是不敢得罪的,只好来请赵信出面。
还没走到武馆的大门口,赵信便听到了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在外面大声吆喝:“他娘的,老子都来了,那小赵还不出来迎接?”
“谁是小赵?”赵信走出大门,沉声问道。
正在大门外骂骂咧咧的颜三元,被赵信的话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见到一个少年番子,便定下心来,大笑道:“小赵,听闻你这武馆开张,老哥特来恭贺,这两进的院子,若是收上百把个弟子,一月也能赚上不少,这么着吧,五两银子的孝敬,老哥这可是人情价!”
赵信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你是何人?敢在长安街收孝敬,知会过东厂的冯有财、锦衣卫的李旭初没?”
除了东厂之外,锦衣卫也有收孝敬的权力,不过双方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李旭初,便是收取东长安街孝敬的锦衣卫百户,跟冯有财一般,同样免了赵信的每月孝敬。
投桃报李,赵信也免了对方产业在东江米巷的孝敬银子。
花花轿子人抬人,厂卫之间虽然矛盾颇深,但这种互助互利之事,大伙儿都是心知肚明的。
“小冯?老哥才懒得理他,至于李百户,他算个什么玩意,敢管我东厂的闲事?”颜三元见赵信桀骜不驯,心中也起了怒火,大声道,“五两银子,这是我的规矩!你缴也得缴,不缴也得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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