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被蛇杀死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有毒的蛇直接给猎物体内注射毒素,使猎物瘫痪死亡;无毒蛇会用身体发达的肌肉将猎物缠住、勒死,然后吞掉。而到现在,我还没有完全弄明白,面前这只长相奇特的狼乌梢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蛇,它满嘴的利牙是用来撕扯猎物的,还是仅仅用来装饰。
狼乌梢并没有马上要吞掉我们的意思,反倒让我们心理压力更大,老牛比我站的靠前一点,首当其冲,吓的不行,但依然抱着一丝侥幸:“铁、铁炎,你说这蛇精会不会是吃素的?”
我略一思索,洞里到处是娃娃鱼,狼乌梢绝对不会沦落到吃素的地步,便轻声道:“老牛,你也快活半辈子了,见过哪种蛇是爬在地上啃草吃的?从常理上分析,这只狼乌梢绝对是食肉动物!”
我的话说完,老牛的身体似乎抖的更厉害了,也难怪,眼前爬着一只脑袋都比我们高的怪蛇,它眼睛里放着绿光,嘴里是锋利的牙齿。只要稍稍向前一探头,就能把我们两个吞到嘴里,这种情况下,谁能不紧张?
老牛似乎强作镇定:“那怎么办?打三寸?”
据说蛇的三寸位置就相当于人的颈椎骨,用力打一下就会暂时昏迷,可那是说小蛇。我们面前这条狼乌梢粗的跟火车差不多,它的颈椎恐怕都在三米开外,别说根本没机会过去,就算给我们一个打的机会,我们仅有一尺的藏刀恐怕也仅仅能给它造成一点皮外伤。不过,它头顶那朵黑白交错,如阴阳相合的人脸形花朵似乎给了我灵感,离的近了,也的更清,说花朵是形象的比喻,跟鸡冠应该都是一类东西,隐隐觉得,如果我们能在那上面砍一刀,或许还有点用。
想归想,根本不可能做的到,只要我们稍微有点动作,狼乌梢就会把巨口一张,然后我们两个就……
耳边响起一阵水声,狼乌梢身后一股浊黄的水“哗、哗”顺着遍地沟壑流下,与清澈的泉水混在一起,没过多久,泉水就变成黄色,水位也涨了起来。这应该就是地底暗河喷涌出来的水,一切都和我之前的预料一样。
从上面流下来的水越来越大,转眼已经淹没我们的脚。洞里的情况逐渐恶化,越来越对我们不利,若是等到水把洞口淹没,后面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
此刻的我心急火燎,却没任何办法,而狼乌梢像是对这水早已习惯,丝毫不在意,依然摇摆着脑袋盯着我们。
僵持固然是最下之策,但逃跑只能死的更快,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祈求天降神兵,赶快把这只孽蓄收了。或许是心诚则灵,也或许老天怜悯我们,不想让我们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被狼乌梢吃掉,真的来帮我们了。
突然,狼乌梢正在摇摆的脑袋一抖,身体蹭的竖了起来,动作迅捷,气势惊人,两只幽绿的眼睛像像挂在半空的灯笼,吓的我倒抽一口凉气。
竖起来的狼乌梢比刚才更加可怕,它的头几乎挨着洞顶,粗壮略扁的身体足够我和老牛手拉手围两次,身上的鳞片都有家里碗口大小。
几丈外巨响一声,又一道粗壮的黑影扭动着,带的一堆巨石四下翻滚。黑影甩动的样子越来越疯狂,不住的摔打在水面上,洞里立时响声如雷,银白水花飞溅而起,直冲洞顶,声势极为骇人。
难道那里又出现了一只?一只狼乌梢都足以要了我们的命,再出来一只,那还得了?
细之下却又不像,那黑影前粗后细,倒像是狼乌梢的尾巴,如果真是这样,这只狼乌梢到底有多长?这东西我之前根本没见过,就连听说的那一点,与现在到的都大相径庭。抑制不住内心的强烈好奇,将电筒扫过去,竟然有点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