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即使泪眼朦胧,还是认得这个给她打过好多次针的人,她就是当初被楚焕东花重金包下來的,打针不疼的那个刘护士,沒想到五年过去了,楚焕东还留着她。
汪掌珠眼睛有些湿润,其实她早就已经不再害怕打针了,这些年,她吃了那么多的苦,独自去过那么多次医院,无人关心,无人询问,无论怎么疼,都是一个人忍下,她早就不在乎打针时那微微的刺痛了。
“大小姐,我现在在楚总的私立医院上班,我打针不疼的,你不用紧张。”刘护士劝慰着汪掌珠不要紧张,其实她比谁都紧张,不但她紧张,屋内的几个医生都紧张,因为楚焕东一张脸冷的都能刮下霜來。
看着护士有些抖的手,楚焕东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笑了一下,“掌珠,这次打针不用我再去给你买糖了吧!”他的这句话带着极宠溺的味道。
“胡说什么啊!”汪掌珠看了看满屋子的人,不好意思的瞪了楚焕东一眼。
楚焕东又笑了笑,笑的特别的和颜悦色,特别有风度,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因为带了笑容,显得很是亲切,很是迷人,整个房间都仿佛跟着亮堂起來,这样的男人,就连一笑都是闪光的。
他如此两笑,算是破了冰封,室内出现了安定祥和的气氛,医生和护士都偷偷的松了口气。
护士准备就绪,马上就要给汪掌珠打针。
明明是汪掌珠打针,楚焕东好像是比她还紧张,按住她的胳膊,看着护士把输液的针头插进去了见了回血才仿佛松了一口气。
屋内的几个医生护士何曾见过威风八面,举重若轻的楚大总裁这个样子,刘护士走到门口,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一下。
吃过了药,打上了针,汪掌珠渐渐的消停下來,虚弱疲惫的身体沉沉的就要睡去,这时楚焕东拉着椅子坐到她的床边,端着勺子往她嘴里喂蜂蜜水,“乖,喝点水啊,这样酒去的快,明天不会头疼,也不会伤胃!”
汪掌珠懒得说话,也不张嘴,楚焕东就一直这样笑盈盈的举着勺子,劝着,不厌其烦,看的一旁的小幽都服了,如此碎碎念念的楚焕东,还是她心中敬若天神冷酷无情的那个男人吗!
此时的画面其实很写意,英俊的男人宠溺的看着床上的女人,虽不着一语,却温情昂然,小幽只觉得喉咙灼热,却只能一忍再忍。
楚焕东等了半晌,见眼睛闭着的汪掌珠呼吸均匀平稳,知道她是睡着了,他把醒酒汤交给身后的小幽,挥挥手示意她出去吧。
经过半个晚上的折腾,汪掌珠的面孔有一些憔悴,也许还是有些难受,眉头微微皱着,像吹不散眉弯的忧愁。
楚焕东慢慢的伸出手,碰触到她柔嫩如水的肌肤,光滑细腻中带着温温的热度,汪掌珠仿佛感觉到一般,轻轻动了动,他吓得急忙把手缩了回來,如此地心虚,仿佛是在做贼。
汪掌珠从回來以后,一直在疏远他,排斥他,除了见面第一天晚上了狂的他曾经亲近过汪掌珠,这些日子他想近距离看看她都难。
楚焕东见汪掌珠只是动了动,并沒有醒,心慢慢的放下,随后轻扯了一下嘴角,苦涩地笑了笑。
汪掌珠回來的这些日子,想方设法的刺激他,嘲弄他,甚至是侮辱他,她除了对他冷嘲热讽,连半句多余的话都不肯与他多说,仿佛他是她刻骨铭心的仇人,时时刻刻她都在与他针锋相对,如同要把他置于死地才能后快。
楚焕东只要在这个时候才能接近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偷,或者偷窥狂,只有趁着汪掌珠熟睡的机会,才能接近她,看着她,但这样他也觉得满足无比,即使谈成了一单成千上亿的大生意,似乎也比不上此刻的满足。
汪掌珠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就连护士给她拔针都不知道,一觉醒來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还是因为口渴醒來的。
她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楚焕东略微有些疲惫的脸,他好像一直在不错眼睛的盯着她,一见她睁开眼睛,急忙低低的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口渴了?”
汪掌珠刚刚睡醒,有些懵懂,老实的点点头,楚焕东忙伸手把她扶了起來,找來靠枕,让她舒服的靠在床头上,关切的询问着:“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胃里难不难受?肚子还疼不疼了?”
汪掌珠衬衫的肩膀跑到了一边,灯光下露出美丽的锁骨,雪白的肌肤晶莹照人,此时她睡眼蒙胧,面上透着迷惘,像一个无知无觉的孩子,楚焕东问什么也不知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