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楚国要亡国了?难道是楚国强大了?难道是楚王想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了?难道是仇人寻到了这里来了?难道……
终于在黎明的时候,床上的老者微微睁开了眼睛,老者一醒来,就大声直呼:“莫旗将军,莫旗将军。”
柳焕有些乏困,被他这么一叫,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他道:“老先生,你找莫旗将军究竟有何事?”
老先生见柳焕,才镇定下来,说道:“我是李云啊,我是你李叔叔啊!”
柳焕闻听,仔细一看,这老者果真是李云,只是短短十年,他已经非常老迈,他还没认出李云,他当下紧紧握着李云的手,且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云道:“莫旗将军,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香楚公主啊,月初,我搬家,我把你十年前留给我的信搞丢了,这封信已经落到了端木风的手上,恐怕他要找到这里来了。”
柳焕道:“不要紧,现在我们就开始收拾,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在找别的地方避一避。”
李云闻此,也道:“好,好,动作要快!”
香楚公主就站在床边,她闻大祸临头,她道:“好,我马上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走!”
柳雪见情势严重,她也不晓得要发生什么,当下把阿弟和阿妹们聚在一起,并且告诉她们要听话,不要到处乱跑,阿弟和阿妹们也晓得家里发生巨变,都一一点头。此刻,又想起了村头的大娘,柳雪道:“阿爹,你们收拾,我去告诉大娘,让她和我们一起走!”
柳焕一想,的确如此,他道:“那你要小心,快去快回!”
柳雪不等阿爹把话说完,她已经走出了大院。
时间一秒秒过去,一炷香后,香楚公主见柳雪还没有回来,就急了,且对柳焕说道:“小雪怎么还不回来,马上就要走了。”
一旁的柳风却撒腿跑出,且道:“我去找大姐,大姐慢死了!”
香楚公主见此,也深深的叹了口气。
柳风来到村头,柳雪刚扶着大娘从屋里走了出来,不过就在柳风和柳雪相遇的时候,从红花谷的方向床来一阵马蹄声,柳雪仰目看,见是一队百人官兵,她赶忙和大娘以及柳风躲在路边的花木之中。
他们远远看见有一队官兵朝大娘的房屋走去,他们把门撬开,但见里屋没人,他们就继续前进着,大娘看到这些人凶神恶煞,吓得直哆嗦,而柳雪却道:“我们躲好了,要是被发现了,那就麻烦了。”柳风和大娘闻得柳雪这么一说,倒也趴在草木之中。
进入村子,他们倒是直接来到了柳焕的住处,领头的敲门,房里的香楚公主打开院门,门外领头见开门的是个女人,细眼打量,当下认出这女人就是香楚公主,这人惊魂万分,跪在地上,且道:“香楚公主,十年没见,你还好吗?你父王想念你想念的很,特命下臣来接你们回去。”
香楚公主见这人这般恭敬,才道:“你认错人了吧?官爷,我可不是什么公主,我是一个农家妇女。”
官人且道:“怎么会,香楚公主虽然年过了十年,你的容貌,你的声音依然好如十年前那般,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回去见大王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大王重病在身,命在旦夕,他很想见你一面。”
香楚公主一听到生父重病就要亡故,当下哭得像是个泪人,而军官见香楚公主这般伤心,且道:“希望公主早日随下臣归去,好以免楚王的思女之苦。”
香楚公主便道:“好吧,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告诉家人,随后就随你回去看望父王。”
军官道:“好,下臣在外恭候公主大驾。”
香楚公主回屋后把外面官兵来此之意说了一遍,莫旗倒觉得可信,但李云却道:“你们万万不可去,此番前去凶多吉少,端木风不会放过你们。”
香楚公主道:“父王重病在身,就是在凶险,我也要回去一趟。”
莫旗道:“好吧,我随你一起回去,看看父王病情如何。”
李云睡在床上,极力的制止他们,且道:“你们不能去,你们不能去啊,此番前去,必死无疑啊。”
香楚公主和刘焕抱在一起,她道:“时过十年,父王已老,他肯定十分思念我这个不孝女,如今他已经年迈七旬,我真是万般担心。”
刘焕心想自己和香楚已经共度十个年头,如今孩儿大小也有七个,光有这份担当,父王绝不会为难自己,想到这里,他道:“你不要担心,我们这就随那官大人回去。”
清晨,花香鸟语,空气甚是清晰,香楚公主和莫旗将军坐在马车上,众官兵随着马车离去。
马车出了红花谷,登时又有一队官兵策马奔来,柳雪、柳风和大娘依然趴在草木之中,接下来的一幕,惨不忍睹,血光漫天,整个村子家家户户,染得血红血红。
最后,一个头目推开了柳焕家的门,他一进门就看见李云,这头目军官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现在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李云道:“你们想干嘛?”
头目军官咧着嘴巴狂声冷笑,且道:“当然来取你的狗命!”说罢,手里的大弯刀挥下,一道血光飞射一空,李云的人头掉在了床底下,屋里的六个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而头目见此,且下令:“把这些贱种给我带回去!”
待官兵把大大小小押上牢车,头目军官便在房里放了一把火,大火熊熊燃烧,而他拖着一把大刀骑上了马,滴答滴答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