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宝山一下痉挛了。
而此时的刘江燕,胸口剧烈起伏,两手除了捂住通红的脸外,哪儿也顾不上。
怎么能无动于衷?
潘宝山颤抖地伸出手来。
五指如梳,如耙。
一遍遍打理着那一小块芳草地,极尽呵护。
刘江燕渐渐平息,似熟睡般安静。要
然而当潘宝山收手,翻身而上,换了劳作工具,准备深耕的时候,刘江燕立刻收紧了两腿,算是对最后关口在即将失守前的一种守护态度。
态度只是态度,有时和行动是两码事。在潘宝山的执拗下,很快,刘江燕紧夹着的双腿松动了。
执拗,潘宝山是做到了,但在稳准方面还欠火候,像小牛拉犁,总不得要领,摸不着正路。
不过耕牛终能上套,男人总会上道。
最后,潘宝山还是彻彻底底地完成了他人生中,作为终结男孩身的那极富意义的一挺。
对于刘江燕来说,也同样有着意义,只不过她在承受这一挺的过程中,觉得漫长且充满艰辛。但传统的美德让她默默地忍受着,包括随之而来的一次又一次深度撞击所带来的不适抑或是痛楚。
潘宝山则不然,恰似渴骥奔泉,沐雨浴露,在反反复复的煅烧与淬火中,最终达到了刚与韧的完美锤炼!
当潘宝山喘息着从刘江燕上面翻身而下时,刘江燕勾头床单。
这一次,床单不用再洗了,上面殷红的梅花图案,或许可以成为永不磨灭的记证。
刘江燕放下头来,像一条温顺的海鳗,躲在潘宝山怀中。
潘宝山很满足,很快带着微笑进入梦乡。刘江燕合不上眼,下体胀裂又被反复冲撞带来的灼痛感,余波未消。
熬过一个多小时,刘江燕起来简单清洗了一下,穿好衣服喊潘宝山准备上班。
“再睡会,太困了。”潘宝山翻了个身说。
刘江燕没再喊,给潘宝山调了个半小时的闹铃,自己先走了。
闹铃没管用,响的时候潘宝山直接关了,蒙头再睡。不过也没睡多长时间,黄开建打来了电话,说他中午也喝多了,回去一直睡到现在。
“黄书记有什么指示,醒来第一件事就找我?”潘宝山倚在床头点了支烟,很是悠哉,今天日子不错,得到了县委书记充分认可不说,在男女间的事情上也得到了质的飞跃。
“好好准备吧,把到农业局后的工作好好盘算下。”黄开建笑道,“马上我就去找王法泰,让他向祁书记提一下,农业系统正缺你这样的人才。得出来,祁书记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应该会同意你到农业局发挥更大的作用。”
“王部长要是能办成那事,也就不用刘江燕她姐说话了。”潘宝山说,“我不想让她费事去找祁书记。”
“刘副县长找祁书记就一句话的事。”黄开建说,“不是你想得那样,会很费事。”
“呵呵,黄书记,我也只是说说。”潘宝山笑了笑,知道黄开建不会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深说,只是强调了下王法泰帮忙的事,“黄书记,那你抓抓紧,让王部长那边的行动能快速有效。”
“打铁要趁热,说事要逢时。现在是好机会,我马上就跟王法泰说说,让他尽快去找祁书记,只要他点个头,事情马上就能办理!”
黄开建说做就做,立刻就联系上了王法泰。
“法泰,我就不喊你王部长了,在咱们老关系的份上,你咋也得帮我这个忙,去找祁书记说说潘宝山调动的事。”黄开建说,“只要祁书记一点头,梁狗日的还敢不放人?”
王法泰知道祁宏益去夹林调研的情况,觉得时机的确也还可以,便答应了,说下午刚好有个常委会,可以私下里跟祁宏益提一下。
这话不是敷衍黄开建的,下午常委会后,王法泰真找了个机会,把农业局想调用潘宝山到农业局当副局长,潘宝山也有意愿,就是夹林乡一直不放人的事说了。
“现在,农业局黄局长又找到了我,让我在祁书记你面前提提,能不能把潘宝山调到农业局去,让他发挥更大的作用。”
祁宏益听到了这话,眉头一皱,想了好一会才对王法泰说,潘宝山可以到农业局去。
就这一句话,足够。下面的事操作起来就顺理成章。
几天后,消息传到了梁延发耳中,他马上给王涵打电话,说组织部正在操作调动潘宝山去农业局的事,冯县长那边要不要行动行动,他这边样是拦不住了。
“梁乡长,冯县长这边已经调整了战略,跟祁宏益不再进行刚性斗争,而是尽量采取迂回战术。”王涵说,“所以有些事不会搞明显对立,那个什么潘宝山要去农业局的事,是祁宏益点过头的,就让他去吧。”
“那朱桂波的副局不是要搁置了嘛。”梁延发很不甘心放走潘宝山,明知不太可能挽回局势,但还是忍不住提起了朱桂波,希望冯德锦会再想点办法,或许还能有那么一丝丝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