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视着她红肿的眼睛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你可是我打算养大再吃掉的宝贵幼驯染素材啊。”
“和我一起走过那么山水之后,发誓过要同生共死的人啊”
“你就想离开,我也是绝对不会放手呢。。因为你掌握了我太多的隐私和秘密啊。。”
好吧,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似是而非的表白之后,她总算止住抽泣小小应了一声。
“除非。。死亡把我们分开。。”
“对,除非死亡把我们分开。。”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又觉得这么说未免有些不吉利,哭笑不得的呸了一声继续道
“不过我将来身边,注定会有很多女人的。。”
我再次对她强调道。毕竟,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弄成另一个极端,将来现实落差太大黑化,变成好船柴刀什么的。
“我知道。。”
她弱弱的应了一声,我多少放下心来,从小输灌大开后宫的意识和贤内助的正确心态,果然是很重要的。
“就是觉得难过而已。。”
“特别是阿夏和宇文在一起,看起来很开心的时候,老觉自己多余的”
我微微一笑,小东西还是有点吃味了。
“没有必要难过啊。。”
我继续开导道
“萝萝是我重要的伙伴,但你也是我的家人,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就像我的手臂和翅膀一样啊。。”
“因为你还小,在我的养成规划中,要等到不远的将来,才能发挥更多更大的用处啊”
“你实在害怕被我丢下么。。”
“那就应该更加努力的学习和发掘自己的才能。”
“。而不是躲在这里,对着空气自艾自怨啊”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价值,你同样也是不可取代的,只是还没有发现而已。。”
好容易哄的她破涕而笑,我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你妹的,为什么别的穿越者的后宫,基本都是个个,只要一到手就能即插即用,相敬如姐妹闺蜜,既不吃醋也不会闹起情绪,指挥倒贴男人的花瓶型肉X器呢。
咦,又打炮了啊,水泌凉爽的深夜,我再次被惊醒过来,轻轻许了一口气,看了眼怀里抱着睡的像婴儿一样的抱头蹲,用轻轻的动作挪来枕头,垫住她的耳朵。
半夜隐约听到些许轰隆隆的发炮声,却是让远近许多人惊醒过来,就这么彻夜难眠的熬到了天色发白。
下城门楼上,已经是一片忙碌的身影。
高耸垛口之后,发烫的炮管青烟刚刚散去,就在操炮士清膛和散热的动作下,沿着灌油的轨道,将笨重粗厚的身管,重新复位到射口之外。
墙下延生出来的大片黑暗中,曾经被弹着过的地方,点起的火光和嘈杂人声已经消失,只留下星星点点被点燃的不知名碎片,逐一熄灭在更加深沉的暗幕之中。
这也代表着又一次乘夜攀城的试探,彻底覆灭在城墙下的壕沟中。然后是城头上点起精火油的大灯罩,升腾而起炽亮的火光,被类似小型灯塔一般的圆弧面反射镜,收束反射成一个长长的锥形的,顿时照亮了大片的黑暗。
随着军士摇动转盘,聚束的反光照亮之处,可以看到当初发炮之处,一些坑坑洼洼的地面,以及那些还未来得及收拾,死状凄惨的尸体,以及一些已经不成人形的肢体零件。
海上吹来的夜风,混合这城市灯红酒绿的奢靡气息,久久的盘旋在城墙上空不去,也吹动着驻守在墙上,枕戈待旦的环卫诸营将士,衣甲、带钩,盔帘,旗仗和刀穗、矛缨,在火光明灭不定中,发出细碎的声响,变幻出长短不一的光影。
高耸的望台之上。
“这是第几回了。。”
一身紫色官袍被吹得猎猎有声的,权发五城观阅使吴修远,也在轻轻叹息道
“真是何苦悠哉啊。。”
只是他言语中那种关于对手名不符其实的失落感,更多过言语中悲天悯人的味道。
“观阅还有什么忧心的。。”
旁边一名禁中拱卫服色的将领,闷声道
“如今各路勤王大军云从,十面埋伏四下合围已成之势。。”
“难道他们还能跑到天上去。。”
“不过是些许跳梁小丑,最后的疯癫猖狂,或是垂死挣扎而已而已。。”
吴修远点点头道
“公上所虑者,不过是代价的多寡,以及善后之事”
“善后。。”
这名拱卫军将微微一愣。
“这畿内沃土千里,四野平川,败贼容易。。一鼓尽灭却难了”
吴修远还是耐心为他解释道。
“要是让他们稍有挫折,就败散四窜,却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工夫,才能征平下来。。”
“难道还要真让畿内,尽成焦土么。。”
“所以?。。”
军将下意识的跟了一句
“所以朝中的那位大人,是打算让开一路,诱聚而歼之么。。”
“不然你以为,那些叛贼之流,哪能那么轻触都门之下呢。。”
吴修远有些欣赏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只要上城和老城安然无恙,相信一隅哭,又怎么及得遍地哭呢。。”
“清君侧,锄奸佞,谁晓得,这清的是那个君侧,又除的是什么奸佞呢。。”
“禁中留发一直不招降不诱使也不交涉,朝野就已然颇有微辞了”
“此刻,却正好将那些乘势而起的潜有异心者,一应打尽,又可以安泰数十载了。。”
“不过是你是国族出身,军中前程自然远大,知道些许内情就好,尽量不要沾染这些东西。。”
很多人在睡梦中的结局,已经被轻描淡写的决定下来了